全中!
师徒二人,所思所想,分毫不差!
这要是放到现代“心有灵犀”“你演我猜”等节目,绝对是满分!
柴霄拾起桌上仅剩的一截的树枝,继续敲打着颖河与护城河交汇处。
“柴火这手‘抽刀断水水猛流’,确实够毒、够狠!”
“那我们就以狠对狠,以毒攻毒,让他‘举杯消愁愁巨愁”!”
苏仲景左手向前,右手向后,做了一个拉弓的动作。
“安排这五十人,组成箭阵,敢拦河蓄水再放水灌城者,格杀勿论!”
柴霄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这样“狠绝”的杀招,会从这样儒雅的先生嘴里说出来。
苏仲景撇了撇嘴,一副“这有什么”的样子。
“怎么?”
“觉得这样太残忍,下不去手?”
“就想靠着‘怀柔’打天下?”
柴霄摇了摇头。
“我所想的,比这更狠!”
这下,轮到苏仲景瞪大眼了,眼珠都快蹦了出来。
“更狠?”
“说说!怎么个狠法?”
柴霄微微点头,却没立刻应答,而是弯下腰去,在地上捡起了落叶。
一片。
又一片。
幸好少傅好脾气,就这么看着他捡。
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一巴掌“呼”地扇过去了。
一直捡到第十片。
柴霄才把它们都放在了桌上,从中挑了两片,放在了颖河与护城河交汇点的两侧。
“一片五人,分列两边,挑箭法好的,身着甲胄,排开箭阵,但这只是伏兵,备而不用!”
“因为,柴火派来堵上又扒开河口的人,不敢声张,数量定然不多,而且身着便装。”
“一人射上两三箭,足以将他们团灭!”
说完,又挑了两片,放到了交汇点前方的“颖河”里。
“这十人,挑力气大的,身着农装,拿镐子撬棍,让这些扒堵之人,以为是自家增派力量。”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苏仲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好像刚才这两片叶子是从他家偷来的一样。
柴霄又放下两片叶子。
“这十人,挑水性好的,紧束装扮,准备入手救人。”
“柴火狠毒,很有可能直接将这些扒堵之人直接灭口,就像开挖墓穴的统统陪葬一样!”
“一旦这些人被推下水,直接救上来!”
“推人下水的这个,务必活捉,能挖出来一些秘密。”
“箭阵这时可以现身震慑,逼其束手就擒!”
“救上来这些人,可有大用!”
“往小了说,可作为今后三司会审时对质的证人!”
“往大了说,这都是日后见了柴火非搏命不可的死士!”
苏仲景神色缓和许多,手拈须髯,微微点头。
世人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看来,不只胜于蓝,直接把蓝“拍死”了。
把这些扒堵之人“个个生擒活捉”,可是比“一堆冰冷死尸”强得太多!
一堆冰冷死尸,二皇子会推得一干二净。
就是一群拦水捞鱼的无聊之徒,和我有什么关系?
个个生擒活捉,二皇子表面仍然会不动声色。
但心里肯定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这帮该死的家伙,不光事没干利索,死没死透,还被抓了现行,个个活着。
这不是随时可能引爆的“火雷”么?
他们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宁啊!
别说,这招“拦而救之”,确实比我那招“格杀勿论”狠毒许多。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出人意料的是,柴霄这时又继续放下两片叶子。
“还有更狠的,想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