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水连环按住他的肩膀,轻声道:“我说的是真的,不管你父亲有什么阴谋,他今天都没有得逞。因为在法会上,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让他很没有面子,最后灰溜溜的躲了起来。”
“什么白衣女子?”黑衣人问。
水连环道:“她说你欠她一份人情,还在大会上为你题了一首诗。”
“是她?”黑衣人又激动起来。
水连环按着他,努力平复他的情绪,将那首诗念了出来:“……江湖再无好儿郎。这就是她为你题的诗,法会上每个人都听到了,你父亲也听到了……”
“他不是我父亲!”黑衣人猛然推开水连环,恨声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杀气即将涌现。
水连环不顾死活,拼死上前,将黑衣人揽在怀中,道:“你不要生气……你知道你一生气有什么后果。我们不讨论那些事了,好吗?你一定要学会控制杀气,多想些开心的事,就不会生气了。”
“我没有开心的事……我一闭上眼,想到的都是……”黑衣人愤声道。
水连环道:“你怎么会没有开心的事呢?不管你过去经历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但至少我还在你身边,这就是一件值得你开心的事。难道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道:“你说的没错,这或许是唯一一件值得我开心的事了。连环,谢谢你。谢谢你将我从崖底带回来,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
水连环道:“从现在起,你要忘了过去的一切,什么事也不要想,就想着我和你的点点滴滴。想着这些,你就不会生气,不生气,就不会有杀气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是的,我要忘了过去的一切。从现在起,孟传情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是一个没名没姓的普通人。”黑衣人想起了八天前,自己死里逃生的情景。
孟传情跳崖那日,水连环与庄伏楼分道扬镳,一个人翻山越岭,为了寻求名贵的药草,机缘巧合下来到了崖底。崖底荒凉至极,遍地毒虫毒草,水连环看见孟传情时,他正躺在毒草之中,身上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毒物侵蚀腐烂。
他整张脸和露在外面的左手都已生满脓疮溃烂,好在右手戴着手套,免遭腐蚀。水连环看见这张脸时,被吓得一个踉跄,不能说她太过胆小,只能说孟传情的脸太吓人了。整张脸,除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都像是被火烧烤一般焦黑,若不是凭着那身衣服和右手的手套,水连环根本就认不出他。
戴上手套,水连环轻轻拂开孟传情身上的毒草,探了探鼻息,发觉还有气,心中大感意外。按理说,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是不可能存活的,小孟居然还存留一口气息,还真是福大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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