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弟子拱手:“弟子受教。”
浮丘伯与弟子们的车驾离去,连车辕扬起的尘埃都看不见了,刘邦才握拳狠狠砸了一下刘盈的脑袋。
刘盈十分熟练地在刘邦出手时就抱头蹲防:“阿父,你干什么!”
刘邦捏拳头:“我们算一算你诬告的状。我什么时候教导你二十四孝故事?”
刘盈眼珠子一转,从地上抓起泥土抛向刘邦,爬起身就跑。
刘邦挥袖挡下尘土,大步追向刘盈。
刘盈扯着嗓子喊:“阿母救命!阿母救我!阿父嫉妒我拜了好老师,要揍我出气!”
吕娥姁:“……”就算她不知内情,只听良人话里的意思,也知道是刘盈自己找揍。儿子是不是以为自己傻?
“阿母不能保护我,不慈!”刘盈跑过吕娥姁身边,大声嚷嚷。
吕娥姁脸色一沉,也挽起衣袖,和刘邦一起追刘盈:“你给我站住!”
刘交正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中,见兄嫂联袂追打孩子,还没回过神。
刘盈大叫:“叔父!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寻大父大母来救我!”
刘邦冷笑:“你大父大母回丰邑了,没有人能救你!”
吕娥姁道:“刘盈!给我站住!你好好道歉,阿父阿母就不会揍你。”
刘盈边跑边喊:“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略略略!”
刘盈朝着吕家跑去。
大父大母不在沛县,外公也勉强可以当盾牌。
浮丘伯不愿让陌生人送别,萧何、曹参昨夜就已经回家。
王陵和雍齿家在丰邑,就在刘邦家里过了一夜。他们估摸着浮丘伯已经离去,便来寻刘邦,正好看见刘邦吕娥姁夫妻二人追打孩子。
事有凑巧,夏侯婴和樊哙得知自己错过了拜见大儒,悔得捶胸顿足。
夏侯婴今日驾车来寻刘邦,恭喜刘盈拜得名师。王陵、樊哙、雍齿都是坐着夏侯婴的车来到沛县城门口。
王陵和樊哙对视一眼,一个拦住刘邦,一个拦住吕娥姁。
雍齿把刘盈捞怀里,跳上夏侯婴的车:“快走!去丰邑!”
夏侯婴也不管今日还有公务,载着雍齿和刘盈去丰邑寻刘太公避难。
刘邦和吕娥姁看着儿子乘坐着夏侯婴的车绝尘而去,一个气得破口大骂,一个气得捂胸口。
刘盈坐在雍齿怀里跷脚脚,笑得见牙不见眼。
哈哈哈哈,阿父阿母贡献了好多经验值,好开心。
雍齿摸了摸刘盈的脑袋,也笑得很开心。
他素来不服刘邦。
刘邦还在丰邑的时候非要自称他的兄长,雍齿心里便不服;刘邦都搬到沛县了,回丰邑还自诩丰邑豪强子弟的老大哥,他就更不喜刘邦。只是碍于王陵的脸面,雍齿才与刘邦虚与委蛇,当了个表面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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