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山脸色铁青,大长老含沙射影,言之有物,暗中讥讽他身怀野心,目的不纯,于是心中大怒:“如若我辈之中无人有资格参加议事,倒不如不来开这个鸟会,你们私下认定就好,既然无权参与决议,我也不会认来这个掌门。”说完就要离去,张振业与张振华等同辈兄弟也叫嚣着不再议事。
大长老心中愤怒,多年来他们对张振南不满,整日冷嘲热讽,张振南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远去北方不再回来,今日又是这几人闹事,话说得冠冕堂皇,分明觊觎掌门之位,这几人猪油蒙心,连祖宗订下的规矩都忘了。
大长老在家族与门派中地位超然,何曾被人如此抢白,压下心头怒火,说道:“那你们想如何?”
张振山冷笑说道:“我等不想如何,只希望公平公正,既然是选掌门,我们自然有选择的权利,我建议公开投票,票数多者为胜,方可传位与他。”其他人点头称是,明显是早已串通。
大长老目光转寒,缓缓说道:“振山,传位大典上你如此扰闹,你真想坏了祖宗规矩,不怕被逐出家族么?”
见到大长老如此说,众人不敢再多言,但张振山倚仗自己曾经为家族立过大功,父亲又在内门修行,依然不依不饶,说话尖酸刻薄,大长老心头火起,挥袖对门下弟子喝道:“将他逐出大典,家族中不再有他议事权利。”
张振山拍桌叫道:“我看谁敢?”
众弟子不敢上前,大长老已压不住心头怒火,挥手一掌向张振山推去,想将他逼出门外,张振山见大长老对自己出手,大叫一声:“好哇!”挥拳击来,拳掌碰个正着,只见劲气四射,衣袖翩飞,大长老虽然在门派与家族中地位甚高,但限于资质,修为却不如张振山,再加上年事已高,顿时身体晃了一晃,张振山得理不饶人,第二拳随之而来。
张老怕大长老不敌,身形一闪,站在大长老身前,挥拳相迎,二人两**锋,空气中出来波纹,响出“啪啪”的气爆声,张振山“蹬蹬蹬”退了三步,站定后怒视张老。
张老喝道:“四弟,你这是为何,怎敢对大长老出手。”
张振山喘息几下,大声叫道:“三哥,长老会这次商议,将传位于大长老弟子张云龙,别当我不知道,他何德何能勘此大任,定是大长老偏袒自己弟子,才让众位长老传位于他。”
“传位云龙是我推荐,长老会议定,与大长老何干,你是族中长辈,难道不怕门人弟子笑话么?”张老深吸口气,平息一下怒火,朗声说道。
“三哥,你我一奶同胞,却为何偏帮外人。”张振山听后大怒。
“非是长老会不曾考虑过你,只因你脾气暴躁且又野心勃勃,传位给你只会让你误事,招来祸端,世间修行门派众多,但拥有前辈开辟修炼空间的又有几个,我等能在此福地修行,已是天大的机缘,我知你能力出众,一直想接管掌门后光大我族,但是如果惹上其他门派,你又暴躁冲动,一旦引起门派斗争,会接连导致修真界大乱,那时才真正的祸乱天下,云龙虽然年轻,但是处事冷静沉着,又在国安供职多年,有领袖本门的能力。”张老不想再起争端,说出事情原委。
张振山听后沉默片晌说道:“我接任掌门,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么?”
张老摇头叹息说道:“修真一途本就是一路的艰难险阻,你我若心境不稳,早晚会遭心魔所噬,四弟,我们是亲兄弟,谁能比我了解你,虽然能力超众,但是野心太大,你不会甘心门派如此平稳发展,一旦吞并其他门派,必引起修行界同道共诛,到时再有宵小之辈煽风点火,挑起各派矛盾,一旦斗争起来,势必修行界大乱,如今我已被内门接收,你何不潜心修行,早日入得内门,那时去见父亲,起码对他老人家也有个交待。”
张振山低头沉默不再说话,另外几人闭上嘴巴,大长老看风波已平,高声宣布道:“经长老会商议,将掌门之位传于张云龙,此后凡我门中弟子,皆遵从掌门号令,不得违逆。”
张云龙赶紧过来拜倒,张老传他掌门信物,印鉴等,并私下交待掌门玉佩之事,望他好好保存玉佩,只盼早日寻得仙法,救出师祖母,寻回祖师,张云龙欣然受命。
韩飞当晚来到张老房间,明日张老就要离开俗世,不知以后有没有相见之日,韩飞心中酸楚,这个和蔼的老人,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张老叮嘱韩飞勤加修炼,但入内门前必须斩断俗世情缘。
不知不觉天色大亮,张老起身沐浴更衣,盘坐榻上等待召唤,不多时,房间里闪出一道光芒,凭空亮出一扇门户,里面传出鸟语花香,远看云雾缭绕,近处绿草茵茵,数不尽的珍禽异兽在奔走,看不完的奇花异草在绽放,真正好似仙境一般,让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