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知道是屋中有院的缘故,仔细回忆,似乎自己住的那间茅屋没有什么道术封禁戒备,一时兴起,干脆推门而入,门没闩上,里头果然是个院子。
为了验证蔽形玉玦的效用,他又戴上了蔽形玉玦,当然,这玩意虽然好用,却从没离金丹修士那么近过,也不知能不能起到作用。
如果不行,他也想好了说辞,总之,不怕!
来到照壁下时,就听到了正房里的喘息声。
“……呵……老爷,我想……”
“想什么?”
“想看老爷的道术……”
“想看谁?”
“我不要看你那个外甥了,妾身要看江学士……”
“江学士还没炼成,这样,我给你一個惊喜……”
“什么惊喜?”
“……你看……”
“啊……这是……小楼?”
“和他侧脸有点像,实则不是……”
“是谁?”
“听说过青玉宗景昭吗?”
“啊……这就是景昭?”
“如何?”
“好俊的郎君……”
“像不像?”
“像,想多看几次!嗯……嘻嘻……”
“金娘笑甚?景昭不俊?”
“那倒不是,就是……嘻嘻,好像小楼,好像妾身正在看小楼……”
“是有点像他,侧脸,当初在金庭山的时候,我传他这法门,就说过的,他们两个侧脸特别像,也容易上手。”
“所以老爷也上手了这张脸?”
“那要不然呢?这样,别侧着,转正面看就是景昭了。”
“唔,好俊……妾身喜欢……”
“金娘喜欢就好……又怎么了?”
“妾身觉得,还是侧面吧。”
“喜欢小楼的脸?”
“这样……更让妾身有种……他毕竟就在旁边那屋里……”
“金娘,你……错了……”
“妾身……做……错……错了什么?”
“小楼不在旁边那……屋里,他在咱们院子里,照壁……下……”
“真的?”
“当然……”
“啊……”
刘小楼听到最后,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败退而还。
两口子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自己……
看来蔽形玉玦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是逃不过金丹修士察觉的。
回去后有了兴致,效仿古人,奋笔疾书,就在那本游记夹行间,将此事记载了下来。
上床打坐!
次日,金娘含笑叫门,犹如一只梨花秋带雨,粉嫩粉嫩的,忽然间年轻了十岁,看得刘小楼暗暗咋舌。
出门来到院中,和两口子一起用罢早饭,见这两口子好似忘记了昨夜之事,自己当然也就不好提及,忘了就忘了吧,反正自己给他们记载下来了。
又听龙子伏叨叨了一上午的炼器知识,终于在正午时分,和他前往地火石洞。
绳索安安静静悬浮在灵雾之中,淬炼得橙色愈发见光通透了。
龙子伏左看右看,又翻手取出一只玉瓶,掐了个法诀,将绳索收入瓶中。
“用天一土水再洗淬一道……”
说着,他摇动玉瓶,那瓶子里果然传出水声,同时还有滋啦啦的动静,紧接着有青烟自瓶口冒出。
这两天听了太多关于手法、材料、步骤等等专门的炼器称谓词句,刘小楼已经懒得去问“天一土水”是什么水、从哪里找之类的问题,就是眼巴巴的盯着瓷瓶冒出的那阵青烟。
等青烟散去,一根绳索从瓶口探出头来,好像蛇一般灵动。
龙子伏一指刘小楼:“去!”
那绳索当场围着刘小楼打了转,将他捆住。
刘小楼只觉手脚顿时失去了控制,气海虽然没有封禁,却被阻断了同身体其他部位的连通,再也动弹不得,轰然栽倒。
龙子伏喜道:“成了!上阶极品!你试试法器能飞出来么?”
刘小楼人被捆着,却不妨碍法器飞出,一声龙吟,三玄剑从腚下飞出,挽了朵剑花。
龙子伏道:“好了,以后用以制敌时要小心,这绳索能封人,却封不了对方气海和本命法器。切切留神!”
刘小楼点头,眉开眼笑:“已经很好了!”
龙子伏道:“老规矩,滴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