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赶忙接过:“一件蝉翼甲三十块灵石呢,今日是我轮值,若是丢了,等老师回山时真不知该如何交代了。”
刘小楼又将他提起来:“把他带回秀山,你老师回山时处置。”
阿珍点头:“好。”
刘小楼将玄真索收回,把人交给阿珍,阿珍又在他胸口上重重揍了一拳,封住他真元,忽听“吧嗒”一声,有个物件自那人怀中掉落。
却是一块紫檀木雕琢的木牌,造型古朴,正面刻着“隐芝门令”。
这块掌门令牌和刘小楼收集到的“三玄门令”、“紫极门令”、“形冥门令”几乎是同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一模一样。
阿珍将这块掌门令牌捡起来,气得又踢了此人几脚,踢得这人头破血流才算解气,口中恨恨道:“连老师的掌门令牌都偷,真是该死!”
左高峰道:“你们秀山叫隐芝门?没听说静真仙子开宗立派啊。”
阿珍解释:“这是师祖传给老师的,师祖以前是隐芝门的掌门,但是宗门没落了,传给老师的时候特意叮嘱,不要再提宗门之事,踏踏实实修行就好,所以老师也不愿提,我们现在都不提隐芝门的事。但我听老师说,以前隐芝门是占了洞天福地的大宗门。”
刘小楼问:“这个掌门令牌,到底有什么用?”
阿珍道:“我也不清楚,总之是放在正堂上供着,也不知这贼子偷来做什么,又不是法器,更不是灵材。”
刘小楼想了想,道:“问问他?”
阿珍点头,将这贼子拍醒,将他几处穴道解封,问道:“你来秀山,为何要偷我家掌门令牌?”
那小个子眼珠滴溜溜乱转,告饶道:“好姑娘,饶了小的吧,是小的鬼迷了心窍,不合一时起了贪念……又见这块紫檀木供在堂上,心里想着不定是什么宝贝。小的再也不敢了!”
阿珍看了看刘小楼,刘小楼点了点头,示意不问了,于是又一指将这人点晕,道:“左叔、小楼哥你们准备在哪里落脚?我把人带回去后来找伱们。”
左高峰道:“天姥山追查甚紧,我们要继续南下,过上半年一载再考虑回来的事。”
阿珍有些失望,但想到他们眼下的处境,却也只能表示理解。于是提着这小个子贼人回山,一路依依不舍,几次回头招手。
目送她远去,左高峰忽然向刘小楼道:“我打算走了,再去一趟赤城山坊市。”
刘小楼大概知道他的意思:“那边有筑基丹?我之前也和小方去过,逛遍了所有丹房,没听说有筑基丹卖。”
左高峰道:“刚才看见那块令牌上的隐字,忽然想起了赤城山坊市的隐市,各家丹房里没有筑基丹,但在隐市里就说不准了,我现在灵石攒够了,想去碰碰运气。”
所谓隐市,就是地下黑市,销赃的地方,刘小楼去了赤城山坊市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炼制阵盘,所以一直没机会去传说中的隐市——作为赤城山坊市的新人,他也暂时不得其门而入。
对左高峰来说,这是他修行中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刘小楼只能祝他好运。
“不要吵醒小方和八掌,我会尽快回来的。”
“一路保重,千万小心一些,百叶山那个篓子实在太大,说不准天姥山的金丹长老们都会下山,阿珍说左峡主你的悬赏是三十块灵石,不可大意啊。还有,赤城山坊市那边也有天姥山卢记丹房,峡主又是去买丹,他们……”
左高峰拍了拍刘小楼:“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左高峰走后,刘小楼却没有回去,而是又来到秀山脚下,耐心等着,等了两天后,果然看见几个女修将偷盗蝉翼甲的贼子押下山来,其中一人伸脚将那贼子踹了个趔趄,口中斥道:“滚吧,以后再让姑奶奶见着你,给你来个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