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摇头道,“不会的,咱们谁身上没有点儿伤疤,如果这样的话还不都刷下去啊!”
“就是,这样的话咱们这一千多人都得打道回府了。”
“你别吓唬我们。”
“对别自己吓自己,咱们得听领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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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员到来给花半枝最直观的感受那就是校医院首先热闹起来,干什么?新来的学员要分批次检查身体。
医院这两天非常的忙碌,一千多号人体检,就连花半枝也被抓了壮丁,虽然检查她‘不会’,但是打杂跑腿。
这些天由于新学员要体检,所以花半枝的任务就是告诉新学员检查的注意事项与流程。
忙碌了一上午,花半枝送走了这一批检查的新学员,和周光明回到劈柴小院,坐在小木凳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晒晒太阳。
“娘,开飞机要检查这么严格吗?”周光明坐在花半枝旁边小声地说道。
“是啊!上天开飞机,能不严格吗?”花半枝眼神温柔的看着他说道,指指蔚蓝的天空道,“飞机可不是一般人能开的。”
“我刚才看见有个哥哥哭了,不能开飞机了,看着好可怜。”周光明扁着嘴红着眼眶说道。
“小傻瓜,这几天看了这么多了,还哭啊!”花半枝无奈且宠溺的看着他道。
这些天被刷下来不少,大都跟战场上留下来的创伤有关,有视力问题,以前作为勋章的伤疤,却成了他们成为飞行员的拦路虎。
“娘,不能求求情吗?”周光明拉着她的胳膊摇啊摇的撒娇道。
“不可以,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飞机上的乘客不负责。”花半枝点着他的鼻子严肃地说道,随即好奇地问道,“今天因为什么被刷下来了。”
“胳膊不能弯曲,里面留着弹片。”周光明看着她小声地辩解道,“我看着胳膊很有力量,打枪没有问题。”
“这是开飞机,手臂不灵活,怎么操纵飞机呢?万一前面遇见高山,操作向上飞,结果操作失误,撞了山,那可是机毁人亡。这就会毁掉多少个家庭,明白吗?”花半枝少有的异常严肃地说道,“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就没了。”
“哦!”周光明低垂着头,很显然还拧不过来弯儿。
“嗯!”花半枝伸手摸摸他的头顶道,“光明,明知道很危险,潜藏着隐患,还要硬来,这是勇敢吗?这是愚蠢。既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不把人命当回事。”语气越来越严厉。
虽然光明还小,早期形成的观念不易改变,人最基本、最稳定的观念源于早年,得给他灌输对生命的敬畏。
“那些被刷下来的新学员,感觉跟天塌似的,娘,您说人活着为什么?”周光明胳膊撑在膝盖上,双手托腮地幽幽地说道。
花半枝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小屁孩儿,多大了,就想这么深奥的问题啊!”一脸笑容地看着他道,“我觉得活着的意义是感受,就是这来都来啦!来这世上走一遭,好好逛逛过完这一辈子呗!”笑容柔和的如春风拂柳,温暖的如冬日阳光,恬静的如清浅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