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没有退路,可是因为你知道真正想杀我的人是谁?”叶飞疑问。
杜宽点头,“之前皇孙向你发出邀请时,便曾告诉过你,一旦你没有了价值,就连棋子都当不成了;那日我去神刀阁找你,也曾苦口婆心地劝过你,留给你的时日并不多了。好在刀神前辈出手,救了你一命。如今,连刀神都救不了你,而我,估计是最后一次来邀请你了。”
“可在我看来,皇孙和那个想要杀我的人并无区别。在他们眼中,所有人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他不会杀你,你尽管放心,”杜宽道,“在他那里,你一直都将会有价值。”
“为何?”
“因为你跟我,还有萧易何等年轻才俊一样,都是他将来大展宏图时不可或缺的,不可或缺的,棋子。”杜宽解释。
杜宽说罢,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见杜宽面露急色,叶飞回应道:“何时动手?”
杜宽满意地笑了笑,“不着急,当务之急,先帮你拖着。”
紧接着,大理寺少卿公孙贺带着一位四十多岁浓眉大眼的男子进来,此人便是大理寺卿冯渊。
“杜大人,还真是稀客呀。”冯渊对着杜宽说道。
杜宽冲着冯渊作揖,回应道:“冯大人,下官奉尚书大人之命前来协助调查此案。”
“卢尚书可是对我们大理寺断案能力有所质疑?”冯渊问道。
“回冯大人,卢尚书说此案非同小可,还涉及到江湖绿林,要下官倾力协助,酌情减免不必要繁文缛节,以便贵寺早点将此案完结。”杜宽回应。
冯渊目光幽幽地打量着杜宽,一阵后才道:“既然如此,有杜大人协助,想必此案定能今早完结。公孙大人,你接着审案吧。”
“大人,这。”一旁的公孙贺颇为意外。
“该什么审就怎么审。”
“可是。”公孙贺面露为难。
“若是公孙大人一时没有头绪,本官愿意暂代犬马之劳。”杜宽道。
公孙贺脸色一阴,然后到审判桌前坐下。轻轻拍了一下惊堂木后,他问道:“姓叶的,你可认罪?”
“大人,草民何罪之有?”
“你们万帮盟假扮贼寇,多番抢夺官银和贡船,你身为盟主,罪不可恕。”
“回大人的话,草民数月前才成为盟主,在此之前,并非万帮盟中人。大人若不信,大可去调查打听。至于草民为何会成为盟主,反正草民的话不可信,还是得大人亲自调查。”叶飞回应。
“姓叶的,看来在没有确凿之前,你是不会认罪的了。”杜宽突然厉声喝道,情绪激昂。
公孙贺被吓了一跳,回头白了杜宽一眼。
“既然如此,我们刑部和大理寺就派人去调查此事,到时候一旦证据确凿,看你还如何狡辩!”杜宽又接着道,然后转向一旁的冯渊,“冯大人,那派人去洛阳调查吧,看看这姓叶的说的是真是假。”
“杜大人,你说的没错,”冯渊点头,“只不过,陛下私底下交代过本官,此案无须证据,只要此人画押招供便是。”
“真是陛下所言?”
“杜大人若是不信,那就马上和本官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