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叶也跪了下来,看着崩溃大哭的柳长青说道:“后来我还没回到双龙教,便听到了你弑父夺位的传言。可我知道,你并非贪恋掌门之位,所以我便赶回来了。”
“长青,我真的没想到,当初你居然会为了我。”
迦叶哽咽住了。
他很感激柳长青将他当成重要的朋友,却也因柳长青为了他所做的事情而感到惭愧和自责。
顿了顿,迦叶接着道:“如果当初我没来到中原,没见到你就好了。”
柳长青没有理会迦叶,一直在哭着。这些年来,虽然他时常会做噩梦梦到惨死在自己的刀下师兄弟们,可每当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朋友,他都固执地觉得自己当初所做的是对的。
可如今知道自己当初大错特错以后,他失去了唯一让他固执下去的支撑。
他知道自己错了;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错?
好一阵后,柳长青才抬起头来,问道:“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这些?为何一直到今日才出现。”
“因为我是你朋友呀!”迦叶大声吼道。
这些年,他过得不比柳长青好多少。他一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仅毁了柳长青,还害死北玄宫的弟子们。
“既然你当我朋友,为何当初不早些告诉我真相!”
“因为这真相太残忍!”迦叶道,“这些年我一直偷偷住在这峭壁上,除了每日给你那些死去的师兄弟们诵佛念经,还有就是默默地陪着你。”
“若不是你拿到了地宫的钥匙,找到了这里,否则我会一直瞒着你下去。说真的,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当初就被你父亲处死了。”
柳长青摇了摇头,抬头对着天痛哭流涕道:“老天爷,我柳长青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长青,莫要如此!若是你父亲和你师兄在天有灵,肯定不希望看到到你这般。”迦叶安慰。
“他们肯定早就对我失望死心了,”柳长青的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刀,剧烈颤抖,除了自尽之外,他已经想不到更好赎罪的方法。
“当初是我亲手杀了他们,是我!我不肯接受害死父亲的事实,就把一切都怪罪见峰师兄头上。迦叶,为何当初你不在我刺伤我父亲前赶回来,为何你不在我杀死所有的师兄弟前将我阻止。”
见柳长青如此,迦叶也忍不住为他难过落泪,“是呀,都怪我,一切都怪我。长青,你杀我了吧,求求你!”
柳长青直摇头,“你若死了,岂不是辜负了见峰师兄当年的一番苦心。迦叶,你告诉我,除了死之外,我还有什么更好赎罪的方法!”
“好好活下去!”迦叶上前一步将柳长青从地上扶起来,“相信我,长青,无论是你父亲还是你师兄,他们都不会怪罪你的。我记得当初放走我之前,你父亲跟我说过,你是他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事情,有朝一日你将超越他,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无论是谁,都不能成为你将来称霸江湖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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