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谷见峰面带愧色,柳长青想到了昨晚回来后,自己曾和谷见峰见过面,并且被谷见峰看到了迦叶送给自己的那把弯刀。他当即便猜到,是谷见峰向他父亲告的密。
”谷见峰,是你!”他咬牙怒目道,眼中充满了憎恨。
“师弟,我。”谷见峰欲言又止。
“没话可说了!”柳长青冷哼道,“谷见峰,亏我以前一直敬你为师兄,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是个小人。”
“师弟,其实。”谷见峰又是欲言又止,然后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柳长青被押到地牢里关着。
到了地牢,柳长青一直在担心着迦叶,然后尝试着通过每日两餐送饭的师兄弟打探消息。
然而,柳常鹤已经下了命令,不让任何人与柳长青有交流。
直到八天以后,也就是下任掌门选拔的前两天,柳常鹤突然将他给放了。给他打开牢门的,是平日里与他私交不错的师弟马南山。
“师兄,太好了,师父终于肯放你出来了。”马南山道。
“为何突然放了我?”柳长青疑问,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谷师兄一直向师父求情,师父才肯放了你,让你参加两天后的选拔。”
听了马南山的话,柳长青不屑一笑,嘀咕了一句“伪君子”,然后手揽着马南山的肩膀问道:“师弟,你可知父亲如何处置我那朋友了?”
马南山眼睛闪烁,苦笑道:“师兄,此事我并不清楚,你还是亲自去问师父吧。”
柳长青眉头深锁,师弟马南山的反应让他感到不安。
于是,才出了地牢,他便找到了父亲柳常鹤,问道:“父亲,我那朋友呢?”
“他是魔教中人!不是你的朋友!”柳常鹤一脸正色道,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父亲,或许在你眼中,他是魔教中人;可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朋友知己!”柳长青目光如炬道,语气十分坚定。
柳常鹤失望地摇了摇头,“只怪我一直以来对你太过纵容,才导致你今日如此无法无天!”
“父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把心法和刀法教给了他,导致我派武学外传,而且还是传给了魔教中人。”
“父亲,我传授给他的心法不过是些简单心法,并非我们北玄宫的独门心法;刀法更是我自创的刀法,何来外传一说。”柳长青辩解。
“你所谓自创的刀法,还不是在我派刀法上的取舍精进;何况,你是我柳常鹤的儿子,北玄宫的弟子,你所创的刀法,必然属于北玄宫!”
听了父亲的这番话,柳长青心里觉得荒谬至极。
“迦叶有句话说的没错,真正好的武学,就不该存在门派之见,就如学问一般。父亲心胸实在狭隘,我北玄宫难有赶上武当僧人院之日!”
“可笑!”柳常鹤气得金刚怒目,“难不成僧人院和武当两大门派就没有保留?”
“成见如山,无论孩儿怎么说,都无法说服父亲。同理,父亲也劝不了孩儿。若是父亲仍是觉得孩儿泄露了门派心法和刀法,那么孩儿只好离开北玄宫,从此不再是北玄宫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