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种人在村里挨家挨户地寻找李光瀚,不见踪影。他们终于追到了祭祀场。祭祀场中央,一大群男人正在跳当地的土着舞。变种人看都没看舞者,开始仔细在围观的原住民里寻找。其实,这里还是很好分辨的,黑皮肤的人群中一眼就能分辨出黄种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变种人有些慌了,偌大的祭祀场哪有李光瀚的影子。
站在跳舞的男人堆里的李光瀚也看到了变种人的身影,他没有慌张,没有自乱阵脚,而是继续踩准节奏舞动着,跟着大家吆喝着。
几场舞下来,站在他身旁的原住民都以为他是隔壁村的人。站在一旁围观的女人们交头接耳,对这个帅气的男人评头论足。
此刻的李光瀚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大笑,尽量只是微笑,以免露出他那并不亮白甚至发黄的四环素牙齿。这种牙齿是他这个年纪的中国人特有的时代标记。
马里奥的小伙伴们急匆匆地跑过来,几个孩子低语了一阵子又跑开了。
男人们的舞蹈结束了,换成女人们上场了。她们扭动着腰肢,抖动着胸部和胯部,晃着手中的簸箕,随着音乐舞动起来。她们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马里奥悄悄拉着李光瀚退出跃动的人群直奔村口的公路边。原来,刚才他的小伙伴们跑来告诉他,变种人在这里遍寻不着已经跑到隔壁村子搜查去了。现在村子通往公路的唯一路口已经没有变种人把守了。
马里奥虽然不能完全表述清楚,但李光瀚已经猜出**分。他们跑到公路边,向偶尔路过的车挥手,做出搭顺风车的手势,可是没有人停车。
此时的李光瀚还是跳猎人舞时的一身装束,哪个司机敢让他这个一身豹皮打扮的花脸野人上车呢。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女人穿着裹胸的花裙,头上缀满了各色小珠子编成的小辫子,有着黝黑健康富有光泽而且紧致的皮肤,她满脸的妩媚,一步三扭地走到李光瀚和马里奥面前。
李光瀚心想,完了,遭了,我不会当地的土语,要露馅了。他张口结舌望着这个女人,好在他的脸涂成了花豹脸,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和心理活动。
还是马里奥反应快,他叽里咕噜和那个女人说了一通,然后装模作样地对着李光瀚打起了手语。李光瀚秒懂,随即嘴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装哑巴,好主意!
女人好像并不在乎,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她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李光瀚,火辣辣的眼神扫得李光瀚有点不祥的预感。她伸出手指撩拨着李光瀚耳朵上戴着的动物皮毛缝制的长耳套,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李光瀚赶紧用手捂住耳朵,可是晚了,女人的手指绕了绕长耳套,竟然把耳套绕了下来,露出了黄白色的耳朵。
女人“啊!”了一声,三个人顿时僵持在那里。马里奥赶紧又叽里咕噜向女人解释了一番。女人换了一种钦佩的眼神看着李光瀚,然后又对马里奥说了几句,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