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客舱前面的小型行李舱里看到了印着乔治*赫卡特庄园徽记的葡萄酒,真的有20箱!每箱有24支,固封完好,被整齐地放在固定的行李架上。李光瀚心里倒抽一口凉气,首先把这20个固封完好的箱子打开都不容易,再把这四百多支葡萄酒一支支地从箱子里拿出来,然后一一仔细查看,这得耗费多少时间啊,需要乔治他们睡得多死才不会被发现啊。这个想法简直无法完成。
等到李光瀚失望地走进客舱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乔治、魏佳骏、陈艾丽竟然都睡着了。空中乘务员温迪还贴心地为他们盖上了毛毯,调低了头顶的灯光。什么情况?现在才晚上7点多呀?他们怎么这么困乏?
李光瀚没有睡意,他看了看舷窗外,机翼上的红灯一闪一闪的。飞机应该还在欧洲上空,云朵下是万家灯火,金黄色的灯光星星点点洒在平原、丘陵之上。他想再等等看乔治是打算真的睡一大觉还是仅仅打个盹,如果是前者,他就可以叫醒陈艾丽一起试试找出“法眼天珠”了。咦?怎么感觉像在玩藏宝游戏呢?
空中乘务员温迪又端着托盘款款走来,扭动着腰肢,风情万种。她笑意盈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光瀚,李光瀚不习惯这样与人对视,特别是女人,他下意识地像被烫到一样飞速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温迪端着托盘径直走到李光瀚身边,她半蹲下来,欠着身子,轻声细语和颜悦色地为李光瀚介绍托盘内的各种酒。李光瀚没有再去看温迪,他的眼睛只是瞟了一眼各式酒杯里盛着的不同颜色的酒,他原本就不爱喝酒,此刻就更没有心情了。
李光瀚对这种由陌生人端过来的敞开的酒水已经产生了本能的抗拒。他礼貌地推脱说不想喝酒,谢谢之类的话,然后就自顾自地拿起杂志看起来。
温迪候在旁边看李光瀚不再抬头,眼睛只是盯着杂志,觉得没趣,端着托盘走了。
陈艾丽斜躺在旁边的舒适的沙发座椅上睡得很香,刚才和温迪的对话一点都没惊醒她。李光瀚想她感冒发烧还没好完全,体力消耗过大,这会儿正好可以放松放松,就不叫她一起开葡萄酒箱子了,自己干。
李光瀚观察了一会儿,这三个人都睡得很沉,空乘温迪好像也进到驾驶室去了。李光瀚连忙起身闪进行李舱……
李光瀚在行李舱里忙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也才查看了5箱酒,他每支酒都对着光倒过来看看,什么也没发现。
突然,飞机来了一个大转弯,机舱倾斜得很厉害,李光瀚差点没站稳,在行李舱里退了好几步。他估计客舱里的人们快醒了,他赶紧恢复原状,溜出了行李舱。
咦?这三个人怎么还睡得这么死?李光瀚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伸手摸了摸陈艾丽的额头,体温正常呀?
“小陈,小陈,你醒醒。”李光瀚轻声叫到,并拍拍陈艾丽的手。
陈艾丽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李光瀚,又扭头看看舷窗外的夜空。“啊,李老师,我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