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瀚关切地扶起她说:“放心吧,有我呢。我马上捡点树枝过来,救生艇里还有防水火柴,我们生堆篝火,就会暖和起来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是上岸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光瀚找了一块远离座头鲸尸体的平地,生起了篝火,火苗映照着三个人劫后余生疲惫的脸。李光瀚此刻虽然疲惫但内心充满了信心和希望。他一边为陈艾丽按摩风池穴、大椎穴、太阳穴,一边打趣道:“小陈,我们刚才脏兮兮的样子就像马克思形容‘资本’的话语,‘资本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东西。’”
“哈哈,可是我们这些被洗过的资本,现在身上还是很臭。您可真有心情苦中作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先治好你的病再说。天亮我们就去找找附近的村子。”
乔治右手捂着脸,垂头丧气地坐着,呆呆傻傻地看着篝火。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和发动机的声音。几辆农夫车开来了,停在远处的高土坡上。几个人手里拿着探照灯往沙滩上扫,他们的探照灯光停在座头鲸尸体上。在农夫车车灯的光线下,李光瀚看到这些人从车上拿出了鱼叉和绳索,然后纷纷跳下高土坡,朝座头鲸尸体走过去。
李光瀚看着他们的农夫车和娴熟的动作,判断他们应该就是附近的渔民,估计他们是听到了座头鲸尸体的爆炸声,闻到了恶臭的味道,所以循着恶臭跟到海边。对于常年和海洋生物打交道的他们来说,肯定也是预计到已经发生的事情,算是有备而来。
李光瀚放心了,他拿出信号灯对着渔民不断地挥舞,三个人齐声高喊“救命!”……
恶臭引来了渔民,渔民伸出了援手。很多时候福祸相依,相互转化,冥冥之中,自有天道。
这里是F国西部偏远地区的海边小镇,镇上的居民都是渔民,民风淳朴。如果不是他们用农夫车载着三个人回到镇上,他们仨还得在恶臭的海边待到天亮,再步行十公里才能看到人烟。而且,如果方向走错了,那就更没谱了,周围100公里就只有这个小镇。
渔民家的浴室里,陈艾丽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了,她用了大半瓶沐浴液才去掉身上的恶臭。
乔治又精神抖擞起来,他越发相信自己命不该绝,是天之骄子。他急切地想赶快去大都市的机场,一刻也不停留,私人飞机应该仍然在待命中。他要赶快摆脱F国这些类似埃蒙斯博士的神秘对手和警察们、记者们。这次他学聪明了,没有大张旗鼓让太多手下知道他的行踪,他只给魏佳骏打了电话。他确信魏佳骏肯定不是神秘对手的人。
李光瀚倒是开始发愁,丹尼尔帮自己办的南亚国的假护照早已经在被绑架到巨轮上的时候就不知所踪了,也不可能再补办,现在怎么出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