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微眯着眼。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本一脸笑意的朝高如被雷劈,‘彭’的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连连喊着:“陛下开恩,老奴不敢了!”他不敢否认。
“原来,自己暗中勒索无尘子的事,陛下洞若观火,这是在敲打自己……。”不由的满心骇然。
武秦大帝没有反应,等到朝高将额头磕的青紫一片淤血斑斑,才冷声道:“行了。”
朝高狠狠磕了最后一个头,才抬起头来,跪在那儿半点都不敢动弹。
大帝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即便伴随陛下最久的朝高,心底也极端畏惧的,鬼知道何时脑袋就和身子分家了?以后可要注意言行,陛下最近数年愈发难以琢磨,朝高表示压力奇大。
“听说,你最近和亥儿走的很近?”
皇帝一张嘴,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于无声处起惊雷,差点将朝高震趴下。
他和六皇子秦亥确实暗中有所往来,没办法,六皇子出手太大方了,爱财的朝高为之所动,六皇子想争夺储君之位,朝高心知肚明,他觉着六皇子虽然心性狠辣,但相比注重好名声的伪君子大皇子秦福书好控制的多,所以……。
朝高也是有野心的。
皇帝的宝座
(本章未完,请翻页)是有时限的,时间一到,原本的皇帝就得退位让贤,不然,皇族老祖们可不依,当今大帝只有一百多年的执政期了,朝高自然要找好下家,却忘了,大帝最忌讳朝臣和宦官与诸皇子结党营私了,不露馅还则罢了,一旦东窗事发,那么……!
朝高霎间吓的抖颤如筛,但万万不敢否认,大帝最恨欺骗他的人了。
“陛下,老奴一时糊涂,请陛下赐罪。”朝高又要磕头。
“不许动,朕烦你总是磕头。”秦罂政淡淡一句,朝高半点不敢动了。
“即日起,革除你秉笔太监的职位,由左喜顶上,行符玺令事职位暂留,罚俸三年,以观后效。
……朝大伴,你伴驾多年,没功劳有苦劳,所以,朕给你一次机会……,记住,只有这一次,要是还有下次,哼……。”皇帝没有继续说。
“老奴谢主隆恩。”
朝高一下子‘活’了过来,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不想,绝路逢生!他知晓,自己和陛下的主仆情谊还在,这次能活下来,实属侥幸,心底下了决心,绝不掺和到皇子夺嫡之中了,不然,就看不到以后的太阳了。
“先出去候着,朕要静一静,没有旨意,谁也不可打扰。”
“奴才遵旨。”朝高急急起身退出去,恭谨的关好殿门,无形禁制落下,将此地和外头隔绝。
秦罂政用淡漠的眼神看着朝高退出去,眼底杀机好不容易才消散。
水至清则无鱼,他不可能将所有宦官都杀了,相比之下,还是用了多年的伴随更省心些。但该敲打的时候得敲打,敢参与立储之事,那就是找死!
他真的只给朝高一次机会,这还是因为多年的主仆情谊,不然,早就杀掉了事了。
“但愿你足够聪明。”大帝嘀咕一句,抬头,缓缓拍了一下手。
一道身穿藏青色袍子的身影出现,他躬身为礼,喊道:“臣,刑部侍郎李思见过陛下,恭请陛下圣安,武秦永兴。”
“李爱卿,免礼平身。“秦罂政随意的摆摆手,李思闻言站好,低头看着地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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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