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惊叫出来,柳伯芳哈哈大笑,侧过身子挨紧白衣女子,额头抵额头,眼睛直视着女子缓缓说道:“这小子怕是不是你二人的哥哥吧?嘿嘿,爷爷看得出来,你们都对这小子有意,对不对?”边说边对白衣女子的鼻子呼气。白衣女子离他本近,闻他嘴中臭气熏天,又色迷迷恶狠狠地直视自己,只怕得低头不敢说话。
“老头子也不为难你们,现在就过去跟那女娃娃服侍老头子一起吃酒,服侍得不好,嘿!”柳伯芳转身伸指朝男子胸前点了下,男子登时躺在地上不住抽搐。“老头子点了这小娃穴道,半个时辰之内他浑身奇痒难挡,半个时辰之后无比酸麻,这酒店中只有老夫能解得开,你们要是服侍得好,他便少受些罪,要是不好,哈哈哈哈!”
白衣女子转头看男子,见他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心里一痛,又含泪看眼柳伯芳,柳伯芳笑眯眯地对她说道:“起来吧,到那边去。”朝女子膝盖点了两下,解了穴道,又朝桌边指指,示意女子过去。男子虽然身上痛苦,可对两人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一急,大喊了一声:“啊,不,不要过去!啊!”他身上本就痛苦难当,一直暗运真气减轻痛楚,这一喊动了真气,气流不畅,痛苦立刻大增,不由喊出声来。
绿衣女子本想骂柳伯芳两句以解心头之恨,但耳听男子叫声如此痛苦,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酸楚,也不知道是怜爱还是心疼,一时之间情绪激动,竟也流下泪来。
“今天竟有三个美人陪老头吃酒,美哉,美哉!”柳伯芳大笑着坐在裴满真旁边。白衣女子抬头看眼裴满真,见她也正看着自己,眼中并无恶意,相反却有丝难察的幽怨,不由奇怪:莫非她也是不得已才跟着这老头的?
正胡思乱想,忽听柳伯芳说道:“那女娃娃,爷爷现在给你解穴,你要乖乖伺候爷爷吃酒,知不知道?要是再敢拧着劲地来,定让你那情哥哥再受上十倍八倍的痛苦!”原来他在给绿衣女子灌酒之时已经偷偷封住了女子穴道,柳伯芳边说边笑眯眯地为绿衣女子解开了穴道。
柳伯芳看看旁边的裴满真,又看看对面的白绿两女子,见她们都低头不语,只是绿衣女子似乎总有那么一点跟自己别着劲,心中大为不快。此时男子叫声稍轻,柳伯芳随手拿起桌边一只筷子朝男子身上飞去,正中小腿,男子立时大声叫唤起来。柳伯芳哈哈大笑,对绿衣女子说道:“爷爷说过了,你跟我拧着劲受苦的是他,别以为不说话爷爷就不知道,小妮子心里骂上爷爷千遍万遍啦!”绿衣女子看着男子,转过头怒视柳伯芳,见柳伯芳正瞪着自己,又想到他刚才的话,登时没了脾气,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这就对了!你们俩一起侍候爷爷吃酒!”柳伯芳对白绿两女子喝道,随后又对旁边的裴满真说道:“女娃娃,你今天要是不想喝酒,爷爷也不难为你,但可不许耍花样,知不知道?”见裴满真只是低头不语,也不多说,抬头大喊道:“小二!再拿壶酒来!”等了半晌不见有反应,又大喊道:“小二!小二!”半天才听柜台里有响动,原来早在众蒙古兵寻衅之时,掌柜和小二就躲进柜台里不敢出来。寻常百姓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那小二早就吓得尿了裤子,二人只是不住拜着菩萨,希望这场浩劫能早点过去。这时二人听到有人喊话,才从恐惧中明白过来,店小二和掌柜的都从柜台里探出头,小二向四周望望,最后看柳伯芳正瞪着自己,忙战战兢兢地伸手指着自己问道:“爷,您,您叫我?”
“废话!不叫你叫谁!再给爷爷拿壶酒,另外再切二斤熟牛肉!”柳伯芳气呼呼地道。
掌柜见柳伯芳发怒,生怕殃及自己,忙用胳膊拱拱小二,低声说道:“快去吧,快去吧,千万别惹他。”小二惶恐地从柜台里爬出,拖着**的裤裆踉踉跄跄地朝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