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子打量着眼前的梁衿衿,微笑道:“道友此言差矣,虽说是你们先来,但当时你们并未付钱,我出价更高,为何不能是我的?”
“你胡说,当时我们都已经准备拿钱了,摊主他也应下来了!”
之前第一个开口的松溪山女弟子开口,是她最先看出那枚镇南王印不是凡物,本来势在必得,谁知道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听着这话,梁衿衿微微蹙眉,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那边摊主,后者一脸为难,他只是一座小宗门的炼气士,这两边他谁也得罪不起。
“仙子,道友,在下真是没办法,这枚印章既然两位都想要,那就价高者得如何?”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身上并无什么出众气态,看着寻常,此刻更是有些担忧,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地在梁衿衿和对面的年轻男子身上来回看来看去。
梁衿衿低声问道:“你们刚才说好的是多少?”
其中一个弟子回应道:“两百枚天金钱。”
梁衿衿微微点头,看向那边的年轻男子,那年轻男子点头微笑道:“我觉得没问题,我出五百枚,这方印我要定了。”
梁衿衿还没说话,之前那女弟子便喊道:“六百!”
她一脸不服气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但同时也觉得愤怒,明明之前两百枚天金钱就能搞定的事情,如今只怕六百枚天金钱最后其实也不见得能拿下来了。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七百。”
那女弟子看了一眼年轻男子,咬了咬牙,“八百。”
“一千。”
年轻男子好似当真是势在必得,一千枚天金钱其实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了,这枚镇南王印虽说不错,但两百多年过去了,谁知道里面还有多少所谓的大齐国运。
女弟子瞪大眼睛,但随即便低声道:“师兄,我没钱了。”
几位其余弟子也压低声音说道:“师妹,我们凑一凑,大概还能凑出一千两百枚天金钱,只是不知道这最后是不是能拿得下来。”
听着这话,那女弟子心里有底,之后再开口,跟眼前的年轻男子一路喊价,最后对方喊价到一千六百枚,女弟子正要咬牙最后喊出两千,梁衿衿忽然开口道:“我们不要了。”
“师姐……”
那女弟子有些不解,此刻的她都委屈得险些哭出来了。
梁衿衿只是压低声音说道:“等会儿给你们解释。”
说完这句话,她看向自己的几个同门,说道:“走吧。”
那边的年轻男子听着这话,眉头微微蹙起,但很快又复归寻常,笑道:“我还以为几位是势在必得呢。”
梁衿衿没有理会他,只是带着自己的几位同门来到远处之后,这才淡然说道:“我已经好生看过了,那枚镇南王印里的大齐国运已经流失殆尽,跟寻常印章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我看那人和摊主只怕早就相识,这不过是要算计你们罢了。”
梁衿衿虽说一直不太爱说话,但是她并不蠢,刚才的事情她也仔细看过,不过即便事情不是这样,但那枚王印不值钱是肯定的。
女弟子长呼一口气,要真如自己师姐所说,那么自己刚才真花了两千枚天金钱买下这枚王印的话,一定会后悔终生。
不过女弟子对梁衿衿还是很相信的,知晓这位师姐身负望气术,这门秘术,好像是就连山主都不会的。
“你们这些天一定要小心些才是,免得上当,不然就连我……”
梁衿衿说了一半,忽然看到眼前有人影一闪而过,她心底一惊,虽说只是一闪而过,但好似还是很熟悉的样子。
“师姐,你怎么了?”
女弟子开口询问,觉得自己师姐这会儿有些怪怪的。
梁衿衿摇了摇头,“没什么。”
……
……
摊位那边,年轻男子丢出那枚王印,摊主接过之后苦着脸看向眼前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犹有不甘地看向远处,“就差一点啊。”
说完这句话,他正好看到一个年轻人来到这边,饶有兴致地蹲下来看着那枚镇南王印。
“这东西十枚天金钱卖给我?”
摊主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一侧不远处的年轻男子。
后者刚要说话,年轻人便已经开始掏钱,自顾自笑道:“我只有十枚天金钱,想要多的,我也拿不出来,要不要?”
年轻男子好奇看向眼前的年轻人,问道:“道友好像不是我们炼气士一脉的吧?”
年轻人仰起头,只是看向摊主,并没有回答眼前年轻男子的问题。
他只是打量着那摊主手中的那枚小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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