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那如饥似渴的表情仿佛是在乞求着什么一样,但细看又似不像。
渺远的高空上洁白无瑕的云片依然悠然的飘荡着,慢慢浮动。
清风徐徐,不一会儿,一阵清扬又好似飘渺的声音随风卷来。
少年猝然起敬,竖耳恭听。感觉声音愈发清晰,显然是逐渐的向自己飘来。
声音从何而来?从何人而出?清扬又似飘渺,但听后精神却为之振动。到底是何声?源自哪里?
笛声!对,声,源自横笛。
少年听后大喜,因为笛声慢慢由远而近。
片刻,远方风向口处,一团模糊的影子慢慢袭来。少年每次相望都有种错觉般的感受,那团影子明明是动的很慢,但感觉上也就是心灵上又觉得那团影子仿佛又动的很快。有时大半天的迟缓行动方才临近,有时又仿佛转瞬间的便临近。
或许是自己采摘寻觅草药累了而产生奇怪的错觉,少年每次如此的告诉自己。
映落眼帘的是两道紧靠的影子,一道是一头低头咀嚼青草的黄牛,另一道是盘膝在牛背上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
少年披散着青丝,垂落在肩旁错落有致。
“天似圆?地何方?法无边,道飘渺……世人为又而执著?”秀目微眯,俊秀少年喃喃自语,似对自己说的,似有告诫岩石上的少年,或者在窥探天地。
岩石上的少年懵懵懂,该是听得云里雾里吧!
无解!少年,将那只横卧掌中的横笛拿高向嘴间移去。
片刻,一曲悦耳的仙音悠然的从横笛孔隙里荡出。似飘渺似清晰,似悠远似急促……
坐在岩石之上的少年用着一双仿若发毛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横笛少年白皙灵巧的手指有规律的跳动着,指法变动看的岩石之上的少年瞠目结舌。
时而少年抬起自己的笨拙双手一瞧,羡慕不已,便摇头叹息,世间竟有如此轻灵的手指。
悦耳笛音的仿佛真的传自天阙皇宫里的天籁之音。
笛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犹如源源不断的江河之水一般长久。
刚开始少年听这笛音压根不懂,尽管听完全身疲惫消散殆尽,内脏肺腑舒舒服服。不过之后的日子少年每每采完草药后差不多到这点都会早早来到此处等候横笛牧童到来。是啊,就这么一听少年便听了三年。花开花谢,三年光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久而久之对这笛音便慢慢熟悉了,就仿佛相处多久的朋友一般。
时间快速的在笛音飘荡的轨迹中飞逝,仿佛时光变得向天荒一般久远。
岩石之上,少年身子纹丝不动宛如磐石。听的如痴如醉,显然是在清脆悦耳的笛音中抛去烦恼,甩掉忧伤,忘却尘世,失去动态,静止了……
回味在笛音的快感中,等到少年回过神来时,浩瀚的天空已然逐渐的暗淡下来,那些时光脱落的赤红云片慢慢的断出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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