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花花想了想,说:“玲儿说得对,好,娘就教你冯家燕子绕梁的上乘轻功。”
小玲喜道:“多谢娘。”
“玲儿,我可怜的孩子你跟娘永远也不要客气,娘有的都是你的。”冯花花说着很温情地望着小玲,真是恨不得把这可怜又可爱的女儿用温情暖化在心里。
小玲自从八岁失去母亲以来,一直受到后母和父亲的冷落,她在冯家像小丫环一样长大成人,身心深受折磨。她听到母亲这么关心她,感动得泪水涟涟,上前抱住娘,说:“娘,你对我真好。”
冯花花也情不自禁地抱住小玲痛哭起来。
韩少望着这对苦难的母女这般深情感人,也想起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虽然跟他一样住在江洲,但他们工作的地方离他求学的地方比较远,他平时很少跟他们呆在一起,他只是偶尔会过他父母租住的小屋里吃吃饭,聊聊天。有时候他又嫌他妈妈爱唠叨便不太爱常去,可是现在他突然很想回到父母的身边,很想再听听母亲的唠叨。
他自言自语地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真好。”
小玲听韩少像呆子一样在那里自话,便赶紧揩了揩眼泪从母亲怀里出来,问韩少,“公子你在说什么?”
韩少那些话的深意是无法向小玲一时半会解释清楚的,他于是说:“哦,我在说我们赶紧练好你娘说的什么冯家燕子绕梁的上乘轻功,飞出去吧。”
小玲说:“公子你说得对,娘你快教我和公子一块练冯家燕子绕梁的上乘轻功吧。”
冯花花厉声说:“不行,他不是我们冯家人不可以练我们冯家的武功。除非……”她看得出小玲对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正想说“除非他做我女婿”,但她话到嘴边却见韩少身着异服,头发也无冠礼之相便赶紧打住。
她认为即使他是神仙他也应该与中原人无二样,她在心里犯嘀咕:难道他是异邦的神仙?
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不明身份的神仙。她为了不得罪大神,便谎称:“我们冯家武功向来只传女不传男,除非他是女的。”
小玲急道:“娘,公子是男的就是男的哪能除非是女的呀。”她说到这儿想起自己刚才对他的那一抓,顿时脸上红云一片,低头不语了。
韩少说:“既然老人家这么说,那我就不练吧了,小玲你就加紧时间练。你练好了把我们带出去……”
“嘘,那个杀千刀的来了。”冯花花突然打断韩少的话,“你们快躲到那块石头后面去。”冯花花的话音刚落,只听见洞口有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奔来。
韩少和小玲赶紧躲到一块阴暗的巨石后面。
洞口上方呼的一声响中,有一个黑影飞落下来,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手里举着火把,朝坐在那里的冯花花笑道:“花姐,你想好了没有啊。我还是那句老话,只要花姐将冯家剑谱交出来,我就放花姐出去,让你好生安享下半辈子。”他一直叫冯花花花姐,结婚后也一直不改,现在做了仇人也不改,这让冯花花感觉很恶心。
冯花花骂道:“呸,你这杀千刀的狗贼,你这一辈子也休想得到我冯家剑谱。”
江正春不敢靠近冯花,他生性多疑,害怕近她身前会遭她的暗算。
他站在洞口光亮处,狞笑道:“好,你既然又不答应,我有的是时间等你答应。我十年都等过来,我不怕继续等。我还是那句老话,你我毕竟夫妻一场,只要你将冯家剑谱交给我,我保证今后不再伤害你,带你离开此地,让你舒舒服服安享下半辈子。”
冯花花骂道:“你休想。你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的小六九的算盘,老娘要是真的把冯家剑谱交给了你,你还不早就结果了老娘。我告诉你江正春,你这一辈子就死了这条心吧。”
江正春被冯花说中要害,他对她什么残酷的手段都用尽了,再用也是白费力气,现在除非杀了她,但杀了她,他更加别想得到冯家剑谱。
他被她气得冷哼几声,阴狠地说:“好,你既然这么顽固不化,我也无话可说。”但他话到此处却仍然不死心,又假惺惺地说:“花姐,你真的误会我了,只要你把剑谱交给我,我保证带你离开这里去安享下辈子,你又何苦为了那本剑谱活受这些罪呢。”
“呸!”冯花冲他骂道:“你这狗贼,你这些花言巧语老娘一听见就恶心。当初老娘要不是上了你这狗贼的花言巧语的当,老娘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孔子说得对,‘巧言令色,鲜仁也’。你这狗贼不仁不义,你会遭报应的。我今世除不掉你,来世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江正春阴毒地狂笑道:“哼,报应,如果有报应也是你们冯家不把我江正春当人看的报应。当初我落难到你们冯家,我为你们冯家出生入死,可你们冯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瞧得起我。你跟我讲报应,你配吗。你我成亲后,你连我跟别的女人说一句话你都要罚我跪拖衣板,我是男人我不是你的奴隶。如果说报应,这一切都是你们冯家人逼我做的。”
躲在岩石后面的小玲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这么狠毒,即使她娘对他百般不好、万般不是,他也不应该把她娘挑断脚筋丢在这溶洞里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啊!
她悲情难控,从岩石后面纵身飞冲出来。她悲痛欲绝地冲着江正春叫道:“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娘?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娘,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