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凡沉默。

所有人都在看着赵仁凡。

想要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凰中傲，是凰战的父亲。

是凤凰一族当中的族长。

上一任！

当年一战，他的战绩也是非常可怕的，斩杀了不少敌人。

前些日子，他遭遇不测，和其他族老一起，被杀害了。

这也是赵仁凡亲眼看到的。

良久之后，赵仁凡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大长老，就是凰中傲……”

“不可能！”凰战直截了当的反驳。“怎么可能是我父亲？！”

他此刻，声音都有些颤抖。

其他人也都愣了愣，看着赵仁凡。

“何以见得？”龙春秋皱了皱眉头，问赵仁凡。

他保持冷静。

凰中傲是他多年老友，赵仁凡这样说，他自然有些不高兴的。但是，他也不会觉得，赵仁凡是信口胡说的。

所以，他心中，也有些担忧。

“还记得之前吗，在凤凰一族领地。你们那些族老，所有族老，都失去了意识，如同行尸走肉般，朝着你们攻击。”赵仁凡认真地看着凰战，“唯独你父亲，攻击了两次。这一点，很特殊。而且，第二遍的时候，明显有一种陌生的气息在波动。虽然看上去不是大长老的，但是，我认为，就是他！”

赵仁凡认真的看着凰战。

凰战此刻，面色很不好看，他沉默着。

“凰战，你自己是早有所料的，只是，你不肯面对。”赵仁凡叹气道，“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穿呢？”

说着，赵仁凡看向了冰羽和临流神。

两人都略显尴尬，避开赵仁凡的目光。

是的，他们这么聪明，整个灵界，都被他们整顿得规规矩矩的。这种情况，他们怎么可能一点猜测都没有？

大长老，对三大家族，都熟悉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大长老，本身就是他们家族当中的一员。

他之所以如此熟悉，就是因为，他身份很高。

排除一遍之后，再结合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几乎完全可以指向某个人了。

只是，凰战他们，都不肯面对这种事实。

他们觉得，这不可能的！

他们在自我欺骗。

“为什么？”龙春秋皱眉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在沉思。

赵仁凡也在沉思。

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他觉得，你们的路，走错了。然后……他想走其他的路。又怕你们觉得太残忍。”赵仁凡淡淡说道，“他的魔气，你们也知道的。炼化所有人！炼化各大种族，来成全他一个人！当然，不可否认，这样，极有可能让他获得足够的力量，可以对抗道一命。甚至，有可能斩杀道一命。”

赵仁凡并不否认大长老的行为的可行性。

但是，这样下去，跟道一命又有何区别呢？

“别说了。”凰战摆摆手，“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转身就走。

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样，整个人，变得无比的苍老，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离开了。

冰羽和临流神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赵仁凡，摇摇头，有些无奈。

“你不应该这种时候刺激他的。”冰羽叹气道，“我们一直不说，就是等他自己醒悟过来。”

“可是，时间不够了。”赵仁凡说道，“再等下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倒不如推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