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玉轩叫做应康的参谋说道,却始终猜不出朝廷的意图。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真相始终会浮出水面的,只是......”
赵玉轩话没说完,撩起帐帘,看到那些热情高涨的将士们,剩下的话却没有再说出来。
十日之后,一对人马到达了宁肃城,赵玉轩等众将士夹道欢迎,马车缓缓进城,大红的装束与舟车劳顿的疲惫神色形成了一种对比,如在烈火中面无表情的冷漠。
交接很简单,赵玉轩甚至没有看到长琪公主本人,京师的护卫便离开了此处,只余下几个仆人和两个陪嫁的丫鬟。
“公主,这几日连续奔波,可否需要修整一番再上路?”
赵玉轩躬身在朱红雕花的马车前问道。
“不用,我们继续走就是。”
声音温婉,仔细品味却好似有些哀愁。
从此离开故里,远走他乡,若不哀愁,又会怎样。
但是,赵玉轩却总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去回想时却又抓不到,难道是何时何地,自己见过这个公主。
车队缓缓上路,赵玉轩带走了边部六百多人,寒衣铁甲,阵列整齐,这也显示出了赵玉轩所带的这支军的整体素质,大漠中,行军与婚车消失在了风沙里。
北出塞外,吴国又是另外一番光景,湿泽草地,一马平川。
赵玉轩一直寻找机会想与公主说几句话,却一直没有机会。
行军已经数日,面对同样的风景,将士们早已经没有了新鲜感,在肆虐的北风中,单调重复衍生了枯燥。
此时离吴国的都城已经只剩下半月的路程,吴国的迎亲车队却依旧没到。
“这吴国的谱也太大了吧!”
越来越多的将士抱怨,为大魏的公主鸣不平。
又三日,天边出现一队人马,众将士都以为是吴国的迎亲队伍,当越来越靠近,却发现不对,这些人在马上扬鞭,看上去凶猛彪悍,而且每个人都看不清脸庞,蒙着一块黑巾。
“不好,是路匪!”有人喊道。
“众将士听令,前行千步,结锥形阵,破开对方的冲击,一营二营为两翼绞杀分散的敌人。”
这些年,赵玉轩也并未虚度,虽然在大局观上依旧不是很敏感,行军打仗的书籍却没少读。
对付这种勇猛冲势,以点破面去其势是最佳的选择。
赵玉轩说完,已经演练过无数次的将士们熟练的布好了一个方阵,似乎是在严阵以待,悍匪却没料到刚冲到阵前不远处时,这个方阵几乎是瞬间变成了一个锥形,最前方是赵玉轩手下功夫最好的骁骑,双手紧握住长矛,正对着悍匪队伍的中间,两边的盾手侧护,盾手后是刀锋向后的士兵,整个队形就好像一个锋利的尖锥。
马蹄声急,凶悍的气息扑面而来,队形前方的骁骑将长矛的位置略微往上抬了抬,下一刻冲击就到了面前。
他只感觉手中传来一股大力,握住长矛的手微微弯曲,长矛的后柄抵在了胸口的护心镜上,后腿的地面翻卷起一层泥。
接着是猩红的鲜血如瓢泼一般洒在他的身上,一双马蹄搭在了他的肩头,这一枪之力竟然连人带马被他贯穿,悍匪的队伍被成功的分割两半。
马分两路,沿着锥锋擦过,寒光闪烁,马背上的悍匪刀还未落下,身下的马身形一矮,已经被斩断了马腿。
一个个身形不稳,刚摔落在地,就被两翼接应的将士砍断了脖子,赵玉轩站在马背上,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千多名悍匪,在一次短暂的冲锋之中,已经折损了近半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