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无人不被眼前道人所散发的威势胆怯三分,但是道士刚刚口中道出的‘阴阳人’着实激怒了对手首领。
“阴阳人?”此番‘黄金兵’首领单眉竖起,双手翘起兰花指绷直长鞭嗔道,“哼,好啊,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守得住四面八方,给我上!”
黄金兵豁然顿悟,他们此番目标为轿中之人,无意与此道士纠缠枉送性命,当下黄金兵四散开来,八面袭扰,欲毁车轿。
“你们不该选择如此丛林下手啊,”任天啸双手连连结印,双手砸地咆哮,“荆棘缠绕!”任天啸言罢周遭树木花草无端长出荆棘,横空飞舞追赶黄衣刺客,迫退近身车轿之人。
“哼!果然有两下子!”黄金兵首领舞动长鞭,其身宛若飞舞空中,连连打断数根荆棘,“今日为此任务,本首领已搬出家底,最得力的一百五十名部下都在此,怎可失败!?”
此刻围困任天啸的黄金兵近有一百之众,便是其有通天之能,也难凭一己之力保护轿中之人。
“嗖嗖~!”几声破空之音,数枚飞矢划过天际,箭无虚发,几个黄衣刺客应声落地。紧跟而来的是长枪与长剑各一支,杀入场中,二人正是唐将曹子翔与薛家军长剑教头薛青。
“早就觉得不妥了,一路之上都未见到薛夫人的轿子,我就觉得奇怪。”曹子翔碎碎念道。
“老大竟一个人留下…太见外了!”薛青长剑所指,与黄金兵打在一处。
而在密林深处,正隐匿着那放箭之人,薛家军弓箭教头,薛准。
一黄金兵匆忙赶到车轿之前,不料眼前霍地冒出一人,与其四目相对,只看到一双火红赤眸,再之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的双眼瞬时由内升起无名之火,蒸干瞳仁,痛得其欲仰天惨叫,可还未及于此,一柄断剑于脖颈留下道痕迹,便再也没给其出声机会。
不知何时,本来晴朗的天空竟布满乌云,遮天蔽日,天雷滚滚,下面的人正以生死相搏,似是无暇顾此。
唯有任天啸霍地怔在原地,双眸复原,皱起眉头仰望天际,单手连连掐指巡纹,“这个雷不似寻常闪电,这是…”任天啸面容逐渐严峻起来。
在一处遥远遥远的村庄,此时这里天气晴朗,风吹麦摇曳,农夫们挥舞着锄头辛勤耕种,口中唱着“农夫荷锄过,挥汗流食箪。”
有两个农夫抱柴闲聊,“哎,听说了吗?”
“啥子啊?”
“俺在皇城的朋友说皇帝驾崩了。”两个农夫操着一口巴蜀安汉的口音。(四川口音)
“也没有啥子大不了的吗,他也活够本了,哎,他这一死,又要上咱这小村儿砍咱大乔木了,可惜了了。”
“没法子,这金丝楠木是皇室指定用来做棺材地,咱寻常老百姓的,哪个用得上这样子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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