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嚏!”
小和尚戒嗔打着喷嚏吸着鼻涕,折腾了一夜的他终究也是着了凉,已不知走了多久,戒嗔只是觉得汴梁城这个地方呆起来真的好不舒服,他只想远离。
走了许久后,天已蒙蒙亮,但是戒嗔…却在山林间迷了路。
辰时城门刚开,二月的汴梁城此时天还黑着,卫兵们就看到一个神情惶恐的小孩跑出了城门,这个小孩……
既是戒嗔。
一夜的露宿街头,饥寒交迫的戒嗔视线模糊了起来,他从包裹里拿出剩下的干粮,可是手指和嘴早已冻得麻木起来,咬起干粮,却合不上嘴。
“呃…”
没了方向,孤身在山野间,前方一眼放不到尽头的路使得戒嗔失去了坚持走下去的勇气,他……
倒下了。
“好…好冷……”
戒嗔哆嗦成了一团,想着曾经遇到过的人,救过的人,心里碎碎念叨着,“小…小和尚也病了么?好…好难过……”
由于早上的雾气,地上冰凉潮湿,戒嗔感到了从来都没有过的寒意。
会死吗?像阿狗一样?
可是小和尚还不想死,呜呜呜……
小和尚还没见到父母,他们一定在哪里等着小和尚,小和尚还没找到小草,她说让戒嗔娶她的…
泪水顺着脸鼻滑落,太多太多的人和事还没有见到,没有经历…
他想再见到叔叔,见到阿虎哥,见到那些未曾蒙面的陌生人,交朋友,帮助他人…
他从没有过这么虚弱,若是作为医者,戒嗔明白这虽会是场大病,但静养数日也就好了,可是现在的这个地方,如此虚弱的身体…
戒嗔蜷缩成一团,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踏!”
在小和尚身旁,落下一个人影…
在另一边的太乙山上,‘三清观’经过了冯胜带来的浩劫,如今正在施工重修殿堂和院墙,许多当时受伤的弟子有些还需在床上休养些时日,不过多半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院墙简陋一些不怕,不过是门脸,但正殿一定要牢固,不可偷工减料,咳咳…”庭院之内指挥大家各司其职的人是尹修,他当日得罗誉真气护住心脉,伤得不算太重,不过王中天浑身好似散了架子,到现在仍下不了床。
‘三清教’十几年来的顺风顺水,还是积累下了些底子,如今修复起来,金钱的问题并不大。
尹修现在身子虽虚,但在庭院中主持大局还是不成问题的。
‘三清教’弟子私下里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当日掌门罗誉是如何打发走冯胜的。
当日尹修将受伤弟子安顿好后,放心不下观中的师傅,便和几名未负伤的弟子一同返回观中。
遥望‘三清观’,正殿已被毁去近半,院墙内外一片狼藉,到了正门方才看到院中景象……
冯胜祖孙二人已经不见,废墟般的道观内只见伤痕累累,拄着平阳剑立在那里的平阳子,罗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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