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松继而道,“无为者,需有大智慧,参透‘玄同’奥义,方才可明白万物万事皆是虚幻,其意为无,为空,为大为小,皆是无,是空。”
“世人做多做大,执着有相,是有为者,是‘离道者’…”
“而依道修行,不执着有相,小做少做,损之又损,以至于无,此乃通过后天之无回归大道者,是为无为之‘行道者’。”
“与玄同体,即便做大做多,也明白一切皆无常,皆虚幻空,为不可得;也即‘为而无为’。”
傅灵松坐直身体道,“所以无为于我这等‘行道者’而言,是小做少做,却要做到点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儒生病怏怏的样子一扫而空,细长的五指抓上了剑套。
“贫道不过是个闲游道人,终年无事喜好四处走走,这两年去了好多地方,其中便有渤海之滨,大雪山,这夏州,以及…”傅灵松忽地发难,运起周身真气,一掌打在酒坛之上,“三仙岛啊!”
傅灵松全力一掌,坛身丝毫未损,可是其中的酒水应声飞出,在半悬空中纷落成无数偌大酒滴。
“水遁,醉仙问路!”
水滴有了方向,打向儒生,后者虽惊不忙,剑不出鞘横于身前,虽是有些许怒意,却依旧彬彬有礼不失风度,“道兄是醉了吧?”
儒生握剑之手五指翻转,剑身旋转舞动,酒滴虽密,却未有丝毫溅在儒生衣衫之上。
“公子这么好的身手,真的甘心如此默默无闻度过一生?”傅灵松拾起身旁他连日用来赶驴的木棍直取儒生。
“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儒生见了木棍眉头一皱,剑不出鞘,以剑身与傅灵松插招换式斗在一处道,“如今天子诸侯斗得昏天暗地,乱世已成定局,道兄身为出家人,为何会执着于如此世俗凡事?莫不是想度化小生做什么拯救苍生的大梦吧?”
“尘世的事,时而虚幻,时而真实,公子又怎么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沉迷在虚幻的梦里,还是真实的生命中呢?”傅灵松道。
儒生道,“吾日三省吾生,自知何实何虚,梦既是梦,做得再久也要醒来!”儒生剑法精妙,暗暗运气内劲打掉傅灵松的木棍,手松长剑再握紧剑身,直拳一挥,傅灵松双臂抵挡被迫退数步。
如此轻易,连儒生也微怔了一下。
“咳咳…庄周,咳,庄周梦蝶…”傅灵松缓解了下胸前起伏道,“不知是庄周做梦化为蝴蝶,还是蝴蝶入眠变作庄周,公子一醉便醉了八日,又哪来的三省吾身?”
“…你身上有伤?”儒生别剑身后皱眉道。
“咳咳…”傅灵松边摆手边道,“不碍事的,一些…咳咳,一些旧伤了。”
儒生收气内敛,淡道,“道兄内家修为深厚,若是全盛时候,小生愿与道兄切磋一二,可是如今,君子不可乘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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