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仅仅只是走了几处关键的地方,符涤青就已经是极为震撼了,再看别的地方其实已经意义不大。所以听到李抑这么说之后,她忍不住再次看向了刘继兴。
“陋室空堂,
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
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
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
粉正香,
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
银满箱,
展眼乞丐人皆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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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
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
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
致使锁枷杠,
昨怜破袄寒,
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
你方唱罢我登场,
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
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只见刘继兴坐在那龙椅上,符涤青忽然轻声便低吟了起来。她语气倒也温柔缠绵,所以这次吟唱的时候,倒也是这个时代大家喜爱的韵律。
这一篇好了歌唱完,这里却没有一个人鼓掌,大家都愣愣的看着刘继兴,继而都看着符涤青。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者刘继兴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陛下能够做出如此佳句的词曲,如若不是有着真切的体会,妾身实在想不出这世上如此年轻的人物,居然会有如此的才情和体会!”曹雪芹的这首诗词太好,诗词里的意思太深刻,听到符涤青吟唱的声音,却真的令人不由深省。
“郡主谬赞了!”刘继兴没有太多的惊讶,看到符涤青的眼神里带着一些激动,不由缓缓的说道“这次朕也曾亲自出宫去探访民情,一路北上甚至到达楚地,此事想必郡主早有耳闻!”
看到符涤青点头承认,刘继兴也没有丝毫的意外,然后继续说道“沿途进入楚地朕所见之处,皆是百姓哀嚎挣扎,地方小军阀贪婪无耻,想昔日繁华鱼米之地,如今居然十室九空,而且遍地白骨累累!”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继兴忍不住看向了诸人。虽然没有镇臂高呼,声音却也拔高了一些“有朝一日,朕如若真能率师北进,自问只需给朕十年时间,朕当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听到刘继兴再次鼓舞人心,这里所属的官员,自然忍不住高呼万岁。虽然有些恭维的意思,但是旁边也没有人泼冷水。
“陛下,此言中原也曾豪言,妾身圣主也曾规划。不说世间无常,不知道以岭南今日之实力,陛下真能有如此把握?”符涤青忽然静静看着刘继兴,虽然没有质疑的意思,但是那种问询的感觉,无疑令人感觉到这就是自己想问的。
“十年之余,朕如若还不能挥师北上中原,这天下还有何人能够当得?”此时刘继兴豪气顿生,倒不是因为应付符涤青之后的反应。而是忽然想到此后的大宋,如果自己太过纠结的话,这些人可能下次见都不会见自己。
“有人看好中原,在朕看来郭主非有福之人。郡主一路而来,唐国已是碌碌无为,苟延残喘而已吴越却无北进南下之力。想这天下非朕莫属,如若朕挥师北上之后,当让百姓人人自足个个逍遥!”刘继兴神气十足,坐在那里倒也有着几分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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