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石从没有承认过，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一直往前走下去，道路的尽头是什么风景。

唯一能确定的是，等他们突破到第十境，又会给他冠以第十一境，再突破，就是十二境。

乔治等人所期待的时代，就是存在于沙漠的海市蜃楼，看得见摸不着。

……

曙光之城，龙血馆。

名字很霸气，其实就是一家咖啡馆。

白石推门而入，叮铃的声响让服务员迎上前，笑道：“您好，请问是需要什么？”

“一杯龙血咖啡和巨龙蛋糕。”

随口说出菜单，白石走向靠窗的座位。

那里坐着脑袋光亮的僧人、外表俊美的青年。

“高木、青野，让你们久等了。”

白石打一声招呼，坐在对面的位置。

青野莲端起艳红的龙血咖啡，微笑道：“没有等太久。

不过，你背着花间联系我们，看来是想要找我们商量感情的问题。”

“是啊，你猜得没错。”

白石连连点头。

青野莲眼眸斜视旁边的高木角，笑道：“看来你要请客。”

“嗯。”

高木角面色有几分无奈。

“喂，你们居然拿我的事情当赌注。”

“请客有你的一份。”

青野莲的一句话堵住白石所有意见，倒不是差钱，而是兄弟请的客格外香。

白石不再提打赌的事情，苦恼道：“我真的有点烦恼，小森太乖了，总觉得向她说什么过分请求都会答应下来。

搞得我都无法分辨，她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小森？！”青野莲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找他们不是商量花间的事情吗？

高木角嘴角一扯，忍不住道：“你就是为说这件事情找我们？”

“当然不是，还有花间的问题，最近她似乎很苦恼，总躲着我，一找就有事。”

白石眉头微微皱起，很想问问两人，花间对自己的友情是否有点越界。

然而，这个问题有自恋的倾向，他不好说，只能委婉提出是不是花间有什么烦恼。

“你真是渣男啊。”

高木角沉默少许，憋出这么一句话。

白石满脸正色道：“渣男不负责任，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逃避这样的责任。”

“那就是负责任的渣男。”

“高木，渣男是不会负责任的，你这样的说法和可持续的竭泽而渔一样，完全是矛盾的话。”

白石吐槽着好友的语病，却没有继续纠结渣男的称呼。

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只是想要给她们一个圆满的结局，这有什么错误呢？

“总之，我现在的情况就是进退两难，是该挑一个好时机坦白呢？还是继续装傻？”

面对这个问题，两人齐齐沉默。

空气陷入凝重状态，白石没有催促，连他心中都满是纠结。

花间那边没想好该如何开口。

小森的话，更是让他棘手，因性格太温顺了，不说现在，哪怕没有和鬼龙院坦白关系的时候，他开口想要。

按小森的温柔性格，十有**会接纳他的一切行动。

白石生怕自己会错意，想多了。

高木角想了一会，还是替兄弟分忧道：“我觉得应该坦白，小森能把你养成废人，要说没那种感情的话，也不太可能。

鬼龙院不反对神凪，恐怕对小森同样是那种态度。

神凪能容纳鬼龙院的话，相信不会排斥小森。”

顿了顿，高木角挠头道：“问题是花间，她可能无法接受自己成为第三者。”

“但她不是第三者，是第五者。”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抖机灵了。”

高木角白了他一眼。

白石挠头道：“好吧，小森可以在生日会上戳破，花间……不如灌醉？”

两人对视一眼，又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