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的输赢差距是可以来到五位数的。
这是林父林母好几个月省吃俭用才能攒下的金额。
但作为参加聚会的人,完全不上桌参与是不现实的,那就只能带着极大的心理压力,硬着头皮上桌,然后在别人胡牌后强颜欢笑,手指略带颤抖地从麻将桌抽屉里抽出那一张张血汗换来的百元大钞,深吸一口气,将其递给胡牌者,然后继续开始提心吊胆的下一局。
在牌桌上,一味的保守战术是很难赢到钱的,就算是最小的番型,林父和林母都会选择立马胡掉,因为自己胡掉是一定一定不会亏钱的。
但从概率学的角度上来说,属于自己的运气没有适当把握住,等到别人胡大番型最后还是会输。
但林父林母没有选择,那些惊心动魄的基础数额由不得他们发挥出自己全部的运气实力。
他们那个普通的小家就像个在滔天大浪中孤独前行的小舢板,没有任何容错。
提心吊胆,用这句话形容是再好不过了。
这些年过去了,林父林母在聚会中基本都是输家,只是输的不是最多的那个,明明经济条件最节约,却被迫年复一年当输家,亲戚聚会成了完完全全的压力场,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如果非要给这种原本正常亲戚的聚会后期却发生不健康演变的过程找个“背锅者”,林启觉得也是能找得出来的。
林启的表叔。
这个表叔比林父小2岁左右,他们家和林启亲爷爷这一脉一直都走得很近,来往非常之多。
他基本上是和林父一起长大的,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关系在上一辈的亲缘交互中应该是非常牢固的,但这个人却表现地极为恶劣。
他从小就是那种很顽皮的人,同样是没有接受过太多的文化教育,却和林父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林父从小就是那种很老实的类型,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乖巧本分,为人没有歪心思,但这个表叔却是从小脑子里心思很多,总是会做出很多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在爷爷辈的管教理念里,孩子基本都是靠棍棒来教育的,惹事了,不听话,那就是该打,越不听话越要打。
特别是在有一个极其鲜明的对比对象时,这种棍棒教育落实起来相当的方便。
一切都得朝林父看起,林父那样的孩子才是好孩子,你的日常行为里只要有和你表哥不相同的地方,那就得改!
不想改,那就打!打到你改为止!
因此这个表叔的童年和青年生涯总是活在林父的阴影里。
他在心里敌视着自己的表哥,抱怨他为什么要这么老实,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必须以他为蓝本来约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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