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对这些中年人的社交套路挺熟悉的,摇头道:“我已吃过饭了,李叔叔,您有事不妨直说,我能帮的会尽可能地帮。”
李诗琨示意司机先离开,然后与秦克并肩而行,漫步走进校园。
“秦克,向学的过往,你应该还不太了解吧?他这孩子平时不爱说话,估计也没和你提起过家里的事。”
“他平时比较喜欢看书做题,说的话比较少。”
李诗琨轻叹口气:“他何止说话少,以前他甚至一年都说不了一句话。今年春节回家,他主动说了不少话,还说了和同学一起打扑克牌,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融入到集体中去,这多亏了你。”
“向学是个好孩子,他只是不太擅长与人交往而已。”
李诗琨摇头道:“这孩子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挺活泼好动的,还喜欢唱歌,哦,他妈妈是唱美声的。”
提起往事,李诗琨语气里不知不觉便多了几分的惆怅。
“向学六岁之前,我的名气还不怎么大,家里的条件也比较一般,别说车了,连房子都买不起,只能租房子住,加上种种生活琐事……他妈妈就离开了我,和别的男人出了国。”
秦克觉得有些意外,像李诗琨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会一个初次见面的晚辈说起这些涉及到私人、并不光彩的往事?
他知道这时不应该说话,便默默地听着。
见秦克如此知进退明事理,李诗琨眼中闪过几分的赞许,但很快又被暗然与自责所取代:
“这都是往事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那次的事给我的打击挺大,我憋足了劲想要出名想要赚大钱,于是全世界到处飞,参加各种演奏会与比赛,一年到头都没几天在家里……至于向学,我那时是完全顾不上,只能送到小学里的寄宿。几年后我倒是如愿地功成名就,生活也宽裕了,但向学已完全变了性格,他变得不爱说话、极端讨厌音乐……”
“等向学上完小学后,他就彻底不愿与人往来了,只喜欢做理科的题目,性格也越来越执拗,我带他看过许多着名的心理医生,药也逼他吃过了,反倒越来越恶化,他甚至绝食抗议,一年都没和我说过话。后来我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按医生的法子,放任他不管了,他喜欢做题,我就尽可能地满足他,他不喜欢与人往来,我就和他的班主任说,让同学都别打扰他。向学就是这样长大的,唉,总之都是我这个当爸的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秦克这才明白李向学今天有些执拗与偏激内向性格形成的原因。
童年原本就是最需要家人陪伴的时候,李向学不同于宁青筠,宁青筠起码知道爸妈是爱她的,也知道爸妈去了哪在做什么,身边还有聪慧又正直的奶奶在,李向学则是直接被“扔”到了学校里,对他来说,大概就相当于“被抛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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