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懒做,没脱贫的意识。
尤其那些没什么文化的村民,只要能过得下去、只要有口吃的就绝不出去打工,所以出现虽然穷得叮当响,却坐在路边喝酒打牌的现象。也正因为如此,“长三角”、“珠三角”有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务工人员,但极少能看到来自这里的。
作为本地人,何平原真是怒其不争,轻叹道:“行,去玩吧,输了算我的,不过别玩那么大。”
他刚挂断电话,石局便抱着双臂沉吟道:“现在可以确认封长冬回来了,但也只能确认他回来了。他的事村里乃至乡里个个知道,两年前就上了通缉名单,发过通缉令,甚至发布过悬赏。对他而言老家比任何地方都危险,既然知道危险,他为什么回来?”
“在外面呆不下去。”
“不太可能,要是呆不下去,他能给封国宝送软中华,能给封国余送好酒?”
“只有一种可能,畏罪潜逃这两年他没闲着,依然在从事毒品犯罪,这次回来是招兵买马的,他不相信外人,只相信自己家人。”
“还有一种可能,也许他是冲着麻黄草回来的。”
“回来的动机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逮他,”石局摸摸嘴角,冷冷地说:“离这么远,就这么等,太被动。平原,你安排下所里工作,留一个民警值班,其他人跟我们走,去东谷林场。”
东谷林场隶属于龙道县林业局,林场面积以前很小,随着这些年“退耕还林”工作不断推进,林场面积越来越大,并且紧挨着李家窑。
把阵地前移到林场非常有必要,不然就算老梅能确认毒贩位置,从所里赶过去最快也要25分钟,但所里有一个情况,何平原连忙道:“石局,燕阳市公安局燕东分局有个民警在我们所里交流。”
“我知道。”石局边往外走边头也不回地说:“语言不通,并且不是我们的民警,让他值班肯定不行,让他留下跟我们民警一起值班一样不行。万一有群众来办法,发现有个说普通话的外地警察,很容易暴露我们的行动,把他带上吧。”
“是!”
………
时间紧急,说转移战场就转移战场。
老常留下值班,所里其他人员全部参与行动。
直到接到命令,直到跟江立一起爬上中巴车,一直担心龙道县公安局同行不带自己玩的韩朝阳终于松下口气,坐在最后一排好奇地打量提着包陆续上车的刑警和缉毒警。
刚参加工作的新人只要四个,大多三十多岁。
如果在大路上遇到,可能觉得他们只是普通人,至少从看上去外表一个比一个普通。但坐在中巴车里,尤其在这个“箭在弦上”的关键时刻,真能感觉到他们很厉害,能想象到他们的抓捕经验有多丰富。
正琢磨着抵达目的地之后,坐在前面轿车上的县局领导和所长会给自己布置什么任务,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几乎所有人不约而同回过头,教导员身边的便衣民警甚至猛地站起身,目光锐利,表情严肃。
“教导员,对不起,是我的,刚才忘了关。”韩朝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脸尴尬。
别人有可能走漏风声,他完全不可能。
关键这不只是有没有可能走漏风声的事!
杭教导员凑到便衣民警耳边低语了几句,旋即用普通话说道:“关了就好,坐下吧。”
“是!”
太丢人了,居然会出现这样的疏忽,韩朝阳追悔莫及,关掉手机一个劲暗骂自己。
电话没通就挂断了,黄莹很郁闷,想想又拨打过去。
这次比上次更过分,居然关机!
“竟挂我电话,竟然关机,”黄莹气得咬牙切齿。
“可能不方便接。”谢玲玲急忙帮师兄劝慰道。
“他一个片儿警,又不是什么领导,而且是去交流的,能有什么事,有什么不方便接的。”黄莹越想越气,恨恨地说:“挂我电话是吧,不接我电话是吧,行,有本事别再给我打。”
“不就一个电话么,可能真有事。”谢玲玲拉拉她胳膊,笑道:“不过你说得对,这事必须给个说法,他打过来你也别接,看他急不急。”
可能真有事。
黄莹暗暗劝慰了下自己,一边跟谢玲玲逛着街,一边嘀咕道:“没想到消失好几天的张贝贝又回来了,一回来就问韩警官在不在,韩警官去哪儿了。朝阳去哪儿关她什么事,她把朝阳害得还不够惨?”
想到刚才在警务室里看到的那个漂亮姑娘,谢玲玲噗嗤笑道:“有危机感?”
“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她有点……有点……”
“有点什么,是不是对你老公有点意思?”谢玲玲挽着她胳膊,吃吃笑道:“别疑神疑鬼了,朝阳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你条件多好,他能追上你是他的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珍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