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依旧是没动静，无回音。

徐毅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以前都是他待在青藤书斋，别人叫他问他在不在，这次竟然风水轮流转，轮到他开口叫人了。

“灿灿，你在不在？”徐毅再次叫道。

“臭小子，没大没小，叫谁灿灿呢？”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徐灿灿便站在了徐毅面前。

徐毅只感觉眼前一花，定睛看清楚是孙灿灿后，他顿时没好气的说道：“你属鬼的啊？猛不丁的窜出来，忒吓人知道吗？”

“你还会怕鬼？”孙灿灿撇撇嘴，讥笑道：“你身上戾气虽然很小，但死气却浓的很呐！我敢断定，曾经死在你手里的冤魂，没有一千也得八百。”

徐毅看着孙灿灿小小的身躯，稚嫩的脸庞，实在是提不起把她当做百岁老人的心思，摇头玩笑说道：“你眼光倒是挺毒的，其实我是菜市口的刽子手，只要作恶就会被我手起刀落，人头滚滚。”

“就你？可拉倒吧！”孙灿灿放声大笑，她仿佛很满意徐毅的态度，甚至也愿意用玩笑似的态度与徐毅相处，“臭小子，如果我不是知道苗疆换魂术一脉的人已经死绝了，我恐怕都要认为你是那一脉的余孽了，只是，你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另外一人的魂力存在？”

她果然发现了。

徐毅心底暗暗一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厉害啊！竟然真能看出我的身体问题，怪不得我师伯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界上还真有比我师伯更厉害的人。”

“你师伯是谁？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孙灿灿哼哼道。

“古天旗。”徐毅说道。

“隐门古天旗？那家伙还没死呢？”孙灿灿翻了个白眼，然后围着徐毅转了几圈，然后才问道：“这么说来，你是乌道涯的徒弟？”

“没错。”徐毅点头。

“那家伙死了吗？”

“去年去世了。”徐毅说道。

“哼，死了好，那混蛋小子，当年可把我们药门给折腾的够呛，算了，陈年旧事，我也懒得提了，说说你的身体情况。”孙灿灿一步迈出，已经出现在花园里。

一步！

得七八米远吧？

徐毅目测了下距离，心里暗暗无语，他忽然有种感觉，这孙灿灿简直夸张的就不像是人类。

“双生魂，你听说过吗？反正我也不太懂，是我师伯告诉我的，我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魂魄，但前段时间被我师伯帮忙解决了。”徐毅说道。

“双生魂？”

孙灿灿忽然抓住徐毅的手腕，手指按在徐毅的左手脉搏处，静静感知片刻，随即才点头说道：“可惜只剩下魂力了，意识彻底溃散，否则我倒是能窥探清楚你体内另外一个魂魄的情况。罢了，既然是古天旗的手段，那也是你的运气，说吧，你跑过来是想买什么药物？”

“增强神魂的药物。”徐毅直接说道。

“不是毒药？”孙灿灿惊讶道。

“我好端端的买毒药干嘛？又没想不开。”徐毅哭笑不得的说道。

“买毒药当然是用在别人身上，你一个双手沾满鲜血，都已经被冤魂缠身的家伙，下毒坑杀别人是稀罕事吗？”孙灿灿不屑道。

“我竟然无言以对。”徐毅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