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往武少春几人走了过去。
“刚听我立有叔说,您流鼻血了?”武少春一手提着鸡头,一手抓着鸡脚,将拨了毛的鸡放在火上来回翻动烧着。
上面没有拨干净的绒毛被烧焦后发出一股股焦糊味,令得赵福生倒真有些饿了。
“是。”她点了点头。
武少春就道:
“您可要小心一些。”
他动作麻利,翻滚间还吞咽了一下口水,与赵福生道:
“我们村的风水可不太好,很多人都有这流血的毛病,流血之后就命不——”
他一时嘴快,险些说了不吉利的话,反应过来脸色煞白,手里捏着的鸡都险些掉入火堆里。
武少春及时止住,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眼珠一转:
“您流了些血,吃十个鸡蛋也补不回,回头让我婶子给您多煮些鸡蛋,您多吃些。”
他话音一落,抱着被褥出来的女人恰好听了这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吱声。
赵福生笑了一下,并没有将这段小插曲放在心里。
反正厉鬼只要一次杀不死她,她就不怕,流点血算什么?
她问:
“你们村既然有不少人都有七窍出血的毛病,你跟我说说,这些流血的人一般从出现症状到死有多长时间?”
武少春就道:
“大人倒问对人了。”他笑着答了一句。
一旁他娘斜眼瞪了他一下,他有些尴尬的咧了下嘴,轻声道:“我爹也是这毛病去世的。”
这年轻人机灵,很会察言观色。
他看得出来赵福生对于流血之事并不大忌讳,因此壮着胆子说道:
“早几十年前,村里人就有好些人流血就死。”说完,见赵福生没有喝斥,便又道:
“开始大家以为是得了什么毛病,村中大夫抓了清热解表的药吃,都不见效,后来死的人多了,又找了神婆观花看水,也不得行。”
武立有见机的搬了条长凳出来,放在赵福生的身侧,她略微后退了半步,坐下去了。
这边点了火堆,其他人见武少春与赵福生闲聊,也都略带好奇与畏怯的围过来。
“后面便没有办法了。”武少春将鸡烧完,又提起另一只鸡开始烧:
“反正一旦流血,就意味着命不久矣。”
他说完,他娘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缩了下脑袋,再看看赵福生,却见赵福生并没有生气,心中大石这才落回原处。
“从流血开始,到死亡为止,一般多长时间?”赵福生问。
武少春看了他母亲一眼,他娘抓着鸡,有些不知所措。
但赵福生之前减税的举动令她心生胆气,想了想道:
“前些年还好,感觉近些年快些了。”
她说完这话,又怕自己没说清楚,连忙补充道:
“最早前,我婶子也染病了,那会儿是我刚成婚时,开始是流鼻血,后面是吐血了,前后从病发到病逝,应该是持续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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