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河里?!”听到此处,抱着空棺的刘义真不由插了句嘴:
“我看你们这村子离河不远,想必平日一些生活用水、洗漱、灌溉都要取河水。”
少年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
“那人上了年纪,行动不便,掉进河中淹死有什么稀奇?”刘义真奇道。
“这位大哥有所不知。”少年抓了抓脑袋。
初时的惊慌之后,他逐渐镇定住了心神,恢复少年机灵本性,口齿伶俐的道:
“我先前说了,三爷跟婆婆相依为命,婆婆早年腿脚不好,上了年纪后就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靠三爷侍候的。”
说完,他看了赵福生一眼,见她点头示意自己接着往下说,又道:
“三爷死后,我们村里人怕婆婆出事,便由当时的叶二爷安排——”说到这里,他似是意识到自己说的人赵福生等人不熟悉,因此歉疚的看了赵福生一眼,解释道:
“叶二爷原本是我们村的管事。”
“那这叶二爷人呢?”丁大同不由也问了一声。
“死啦。”少年伤感的道。
赵福生皱了下眉,接着又问:
“叶二爷安排你们照顾旺婆婆?”
“对。”少年的注意力被她拉了回来,点头:“旺婆婆瘫痪好些年了,离不开人守着,她躺了多年,床都没法下,吃喝都得靠人喂。”
旺三爷死后,他老娘孤苦无依,村里人当时还算有人情味,经由当时的村长叶二爷调配人手照顾这个失去了儿子的老妇人。
“前几天是村里其他嫂子侍候的,到了第七天夜里,便轮到了我娘去照应。”
少年说到此处,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我娘半夜跑回来的,说是旺三爷家出了怪事。”
“什么怪事?”赵福生问。
少年就道:
“我娘说——”
其实旺三爷死后,村里人对于照顾他寡母的事都很有怨言。
旺三爷家已经绝了后,其母七十多了,因常年避人及瘫痪,和村里人不大打交道,很是生分。
她死了儿子,又行动不便,脾气很是古怪,屋里也臭得很。
旺三爷家徒四壁,死后没有留下什么财物,这个世道粮食紧张,大家手里的粮食都是数着份量过日子,谁都不愿意接济他人。
旺婆婆脾气不好,又老迈瘫痪,众人都很讨厌她。
从最初因同情旺三爷死后,大家心生怜悯去照顾她,到后来几天后村里人都盼着她死。
少年的母亲去侍候的那一天,心中很是不情愿。
按照叶二爷当时定下的规则,他家除了要去照顾旺婆婆外,还得带一小碗水饭去。
少年的娘骂骂咧咧的出门,去了没给旺婆婆好脸。
这老婆子见她脸色难看,也不甘示弱,拍着床铺骂人。
两人当时起了口角之争,旺婆婆故意折腾人,一会儿说口渴,一会儿又喊背后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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