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瞪着近在咫尺的诚意。
双手本能的汇聚魄力,想要将其推开。可只是发力一半,就突觉全身酸软。
毒?!能伤甲魄高手的毒?!
是了,他刚才就是故意刺激我灭口。
他从一开始就想来杀我啊!
“我和你推心置腹,你却先动手害我性命?”诚意冷冷的盯着晁方。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诚意漠然。
他拔出匕首,当即在其胸口肚腹连刺二十三刀。
晁方盯着红中带绿,明显淬了毒的匕首,一脸的绝望。
推心置腹?不仁不义?
乱臣贼子啊!
噗!
一口逆血忍不住喷出。
就好似开了闸口,下一刻,血液不断从鼻孔、嘴角向外喷涌,仅五六个呼吸,他胸口衣衫就已被血水浸湿。
晁方死死盯着诚意,只来得及探手在诚意脸上抓挠几下,留下几道血痕,就噗通一声栽倒地上。
很快他就成了一个血葫芦,抽搐颤抖。
诚意站在夜色中,漠然看着晁方,直至对方血液浸黑地面,直至对方彻底失去声息。
“为道生,为道死。天王,一路走好。”
……
民夫丁酉营火头军帐篷内静悄悄一片。
吃饱喝足的众火头军,已被陈沐再次放翻。
右手黑烟弥漫,一枚拳头大小的翠绿玉葫芦浮现。
“这就是千机令?”
葫芦无口,表面光滑,透着淡绿色荧光,好似实心玉石打磨抛光。
但轻轻晃动,却能发觉细微的重心变换。好似葫芦内部,装着些液体一般。
“可惜介甲不在。”陈沐叹息。
一直以来,只要给钱,介甲有问必答,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回去问也不迟。”陈沐遗憾的收起千机令,开始琢磨离开的事。
以前他还不敢单独上路。如今一场交手证明,他的实力已然远超寻常甲魄。
以往对他来说恐怖的阴魂,他也能抓住打死。似乎可以……不用那么怕阴魂了。
当然,该躲着走还是要躲着走,不能浪。
“野生的更猛,不能用家养的去评判。”陈沐告诫自己。
“但只要不是撞进阴魂窝,跑应该没问题。”陈沐暗想。
小心一点,跑回南阳府城,应该不难……嗯,不迷路的情况下。
又没导航,他一常年宅家的人,出门能分清方向就已是难得。
如何精准找到路线,顺利到达南阳府城,这确实是个问题。
陈沐转头看向一众火头军。
相处日久,这些人挺和他胃口。若是突兀离去,这些人就会被牵连。
孙恩七作为他名义上的“七叔”,更可能会连坐重罚。
“得想个法子,不能牵连这帮人。”陈沐琢磨。
“不急,反正都找到千机令了。”陈沐笑了笑,惬意的伸个懒腰,准备睡觉。
“就是有点儿可惜那杆定魂桩。”
既然豢阴策仍能感知,那就不能继续用了。
“我的空调冰箱啊……”
……
“晁方死了?”屠山不可置信的瞪着诚意。
“我杀的。”诚意淡淡道。
“你好大的胆子!”屠山须发皆张,一把抓住诚意胸前衣物,轻易把他举起。
他全身肌肉偾张,宛若凶残猛兽,冰冷视线死死盯住诚意。
“我已成功掌控豢阴策。”诚意面色淡然,低头看向屠山蒲扇一般大手。
屠山眼睛一眯,缓缓放下诚意:“晁方死的可真冤。”
“我要一枚千机令。”诚意抬头,平静看向满是凶悍压迫感的屠山。
屠山双眼一瞪,右手握拳,抬手就要打烂这道士脑袋。
“我只要一枚。”诚意盯着屠山平静道。
屠山眉毛一挑:“就要一枚?”
诚意点头:“必须先给我。”
屠山回过神,眉开眼笑,探手把诚意胸口衣衫抚平:“行,先给你。后面的可就都是我的了。”
“明天我们就去突袭惊鸿帮。”诚意点头道:“先抢了他们那枚千机令。”
“痛快!”屠山满意笑道。
“成功之后,我立刻就会准备血祭。”诚意继续道:“收获全归你。”。
屠山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晁方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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