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肖启远嗤笑了声。
另一边。
“呲!!”
金火蜈蚣一口咬在灰白飞蛾的身上,同时巨大身躯将其紧紧束缚,轻而易举地就击杀了这头二阶中期妖兽。
他看向同样被囚兽柱所影响的双叉犀金龟,皱了皱眉头。
轻拍储物袋,从中祭出了一只奇特的圆环,束缚住了挣扎中的双叉犀金龟后,将其拖回了灵兽袋中。
毕竟是他的本命灵兽,如果受伤或是死了,对他都有影响。
随后他脚掌轻点,落在了金火蜈蚣的背上,朝着“囚兽柱”的方向追去。
一时间,两方逃,一方追的局势在这片深山老林之中展开。
只不过。
金火蜈蚣毕竟是三阶妖兽,速度奇快,与前面两方之间的距离很快便被拉近了。
“该死!为什么不起作用?!”
跑在最前面的魏明不断地往手中令牌打入法诀,那矗立着的巨大石柱也频频荡漾出涟漪般的辉晕。
可不管他如何施展,囚兽柱却愣是无法对金火蜈蚣造成任何影响。
“都是多少年前的囚兽柱了,你以为它的作用能一直延续至今吗?”
阵法会腐朽,那么多年过去,天虫宗的囚兽柱还能影响二阶后期妖兽就已经算是相当不俗了。
“况且,你觉如此长的时间,我们灵兽宗难道就不会想出应对之法?”
在他身下金火蜈蚣的第三节关节处,一个玄色圆环闪烁着微弱的光晕。
如今的灵兽宗,已经不是当年天虫宗那不起眼的一脉分支了!
肖启远轻轻跺脚,金火蜈蚣的脚下腾起赤金色的火焰,速度再次一增。
与此同时,其嘴巴猛地一张,一口熊熊火焰喷吐而出。
见状的云禾三人面色大变。
同时祭出灵器。
云禾也迅速打出印决,玄武镯之上水流陡然大增,澎湃涌动的水环在接触到赤金色火焰时腾起大片大片的水雾。
“我的灵器!”
华林与陈奇两人一脸的肉疼,可是面对堪比结丹修士的三阶妖兽攻击,就算是肉疼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最终能被收回来的,就只有云禾那被灼烧得通红的玄武镯。
另外两件灵器已然被灼烧殆尽。
“嗯?”
肖启远有些意外地看了云禾三人一眼,没想到金火蜈蚣的攻击居然被挡下了。
不过他也不甚在意。
因为他的主要目标,还是魏明。
或者说,魏明手中的令牌。
在三人面前一跃而过。
“交出令牌,我或许可以留你一命!”
魏明咬着牙,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赤金色火焰,眸中狠辣之色一闪而逝。
体内法力剧烈涌动。
见状的肖启远瞳孔一缩,急忙道:
“不!”
“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魏明不为所动,一脸的果决,猛地吐出一口精血落在令牌之上。
下一秒。
在肖启远狰狞的目光下,其手中的令牌竟然在刹那间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那已然处于不远处的巍峨石柱也炸裂而开!
其实在肖启远从自己面前飞过时,云禾三人就已经在往反方向跑了,可就在石柱崩碎的刹那。
三人就感觉整个世界仿佛变得极为安静。
云禾的反应速度算快的,当即抽出数张灵符拍在自己身上。
但这份安静仅仅维持了极短的一瞬,便被一股宛若惊天动地的轰鸣之声所充斥。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极为恐怖的冲击。
那恐怖的冲击就像一辆火车狠狠撞在背后,可都未给他们感受到痛苦,下一瞬而来的便是一股更为不可阻挡的吸力。
一时间。
他们只觉得,天翻地覆,整个世界都仿佛颠倒了过来。
巨大的动静过去。
此地只剩下了一地的狼藉,却没有任何身影。
数个时辰后。
“咳咳——咳咳——哇——”
云禾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吐出了口鲜血,这才终于醒来。
恢复意识的他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猛地坐起身,扩散出神识,同时抬眼望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错愕。
踉跄着站起身,望着周遭的断壁残垣,俨然已经不是在了天岭山那广袤的山林之中。
他的脑中浮现出先前魏明引爆囚兽柱的一幕,巨大的冲击过后,是更为恐怖的吸力。
愣了愣神,他又猛地抬头朝着远处眺望。
那是一座残破的巍巍大殿。
“这是.被卷进了秘境?天虫宗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