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提高消费税这种事,不适合提交杜马讨论。
是否提高消费税,由乔治说了算。提高多少比例,也是乔治说了算。
什么时候开始收,同样是乔治说了算。
国家杜马的作用,只剩下如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乔治下达的命令。
乔治终于找到了国家杜马的正确打开方式。
消息一出,有人不乐意了,多位国家杜马议员以辞职抗议乔治的独裁。
乔治心说这才哪到哪,你们这群混蛋别逼我开启大林子模式。
古契科夫不仅没辞职,反而在报纸上呼吁,希望乔治尽快登基。
乔治虽然没有沙皇之名,却已经开始行使沙皇的权力,国家杜马彻底被架空,有名无实。
古契科夫还算克制,没有说乔治破坏俄罗斯的皿煮进程。
当年斯托雷平解散杜马,直接被骂成“国贼”。
对于古契科夫这种人,乔治人尽其才。
临时政府时期,古契科夫曾负责陆军和海军。
乔治希望古契科夫担任司法部长,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
古契科夫明知乔治的任命,是让他去背锅,却没有拒绝。
富贵险中求,古契科夫跟乔治,没有类似维特的交情,不交个投名状,根本无法进入权利核心。
古契科夫上任后,乔治才知道皇帝为什么宠信奸臣。
君士坦丁堡之前负责司法的,是曾在海参崴大学担任法学教授的,前阿穆尔司法部长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这名字一听就是德国人,他也确实是德裔,性格严谨,担任阿木尔司法部长长达11年期间,没有出现过一起冤假错案,堪称奇迹。
古德里安办案认真细致,严格要求证据,这导致君士坦丁堡的清算推进缓慢。
小尼古拉在圣彼得堡大杀特杀,激起古德里安的强烈反对,两人经常吵架。
古契科夫上任后,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判决了3500个死刑。
古德里安在过去半年内,只判处了400个死刑。
古契科夫的残暴,引发很多人的坚决反对,以及强烈不安。
过去两年俄罗斯剧变,无数人牵扯其中,君士坦丁堡很多人屁股都不干净。
古德里安担任司法部长,监狱里的罪犯还可以为自己聘请律师进行辩护,有活下来的可能。
古契科夫不分青红皂白,一屋子一屋子的杀,肯定有无辜者枉死。
乔治不管古契科夫,甚至纵容。
君士坦丁堡监狱里,要说一屋子一屋子的杀,可能有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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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里安来找乔治告状,乔治认真开导。
“君士坦丁堡的情况和符拉迪沃斯托克不同,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仔细甄别,要尽快将主要工作方向转向恢复秩序,开启战后重建。”
乔治乱世用重典,调整古德里安的职务,是为了保护古德里安。
古契科夫就是背锅的,先用他的手把屋子打扫干净,然后乔治再宣布到此为止,以前发生的所有事都既往不咎,抬起头向前看,所有俄罗斯人齐心协力,努力建设一个崭新的俄罗斯。
到时候再重新启用古德里安,愿意慢慢审,那就慢慢审呗。
以古德里安的方式,很多人的责任是无法追究的,比如临时政府的部长们。
临时政府确实是犯了很多错误。
但是从法律角度上说,包括克伦斯基在内,临时政府的部长们无罪,毕竟他们的初衷也是从俄罗斯的国家利益出发。
即便不是,也很难坐实他们的罪名。
比如克伦斯基,不管是他在成为临时政府总理后继续参战,还是临时政府被推翻之后组织军队反攻圣彼得堡,都是他作为总理应该做的。
至于克伦斯基化妆成女人逃跑,那是他的个人行为,和立场无关。
通过正常途径,很难追究克伦斯基的责任。
对于古契科夫来说就太简单了。
进入9月份之后,感冒造成的影响越来越严重,圣彼得堡每天都有数百人死亡。
克伦斯基也是人,也会生病,人死债消,一了百了。
古契科夫做的事越多,对乔治的依赖就越严重,因为只有乔治才能保护他。
古德里安虽然很难过,但他知道乔治说的是对的。
莫斯科收复后,瓦西里送来的要犯中,有一位是法国著名学者、作家、自由撰稿人弗拉基米尔。
尼古拉在位的时候,弗拉基米尔多次在法国报纸上发表文章,抨击沙皇**制度,呼吁俄罗斯人行动起来,建立俄罗斯式皿煮制度。
尼古拉退位后,弗拉基米尔跑到圣彼得堡,成为临时执行委员会委员。
临时政府被推翻之后,弗拉基米尔在第二临时政府担任重要职务。
弗拉基米尔肯定有罪,但如果通过正常程序,对弗拉基米尔进行审批,不仅时间会很漫长,费大量精力,而且还会面对法国政府的干扰。
弗拉基米尔是法国人。
古德里安担任司法部长的时候,动用上百人,收集弗拉基米尔的犯罪证据。
古契科夫担任司法部长的第二天,弗拉基米尔在单人牢房中用自己的领带,将自己吊死在窗台上。
窗台离地只有1.2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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