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便资助他酿酒,后来索性开了酒馆,让他管理,生意很好。”
“但槐大人却觉得影响了他的生意,动用手下抓了人,如今生死不明,还散布谣言说民妇是扫把星,克死了丈夫害惨了齐府。”
李水静静看着邬氏的表演,心里默默为她鼓掌,幸好自己意志坚定,若是换了旁人,恐怕就被邬氏的声泪俱下带偏了。
邬氏趴在地上,说道:“之前民妇与齐大人互生爱慕,旁人颇有议论,是槐大人力劝陛下成全了民妇和齐大人。”
“民妇当时对槐大人很是感激,如今因为触犯到了槐大人的利益,就被槐大人扭过头来泼脏水。”
“民妇羞愧难当,敢问槐大人,戏弄齐大人,戏弄民妇,是何道理?”
李水静静听着,并没有答话,他知道,邬氏来陛下面前告我,定然也是得到了齐大人的默许。
李水心里轻叹,恐怕齐大人并不知道实情,更不知道这邬氏的心思之重,可怜的齐大人。
邬氏长吁了一口气,准备了这么时间,终于一口气全说出来了。
她知道,仅凭这件事是告不倒槐谷子的,但槐谷子马上就要查到自己头上了,再这以前,让槐谷子受到陛下的申饬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帮助。
赵腾在旁边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嬴政点了点头:“说。”
赵腾缓缓说道:“陛下,槐大人着眼于大秦的福祉,想必是不会做这等事的。”
李水不经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赵兄的话还是中听。
赵腾继续说道:“可槐大人毕竟年轻,又视财如命,冲动之下难免犯些错误,还请陛下宽恕槐大人。”
李水皱眉看了眼赵腾,你这是请陛下宽恕,还是请陛下责罚我呢。
再说了,我干什么了就要责罚我。
嬴政看了看李水,说道:“槐谷子,邬氏说的可有此事?”
李水低头缓缓说道:“有,也没有。”
嬴政说道:“如实说来。”
李水低头应了声:“陛下,昨日臣确实查封了一处酒馆,此酒馆开在一处很深的巷子里。”
“按常理,酒馆必是开在繁华的闹市才能生意兴隆,即是开在很深的巷子里,必然有问题。”
“经查,此酒馆贩卖假酒,普通酒装在仙酒杯里,低价售卖,并且宣传的是好喝不贵的仙酒。”
赵腾说道:“既是没有按仙酒的价格售卖,也算不得欺诈了。”
李水缓缓说道:“若是装在普通的酒杯也就算了,既然不是仙酒却装在仙酒杯里,不管价格如何,都是欺诈。”
“不仅影响正常仙酒的销售,砸了仙酒的牌子,还会对陛下的治国理政产生影响。”
季明站在嬴政旁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冷笑道:槐谷子你真是牙尖嘴利,也太拿你自己当回事了,砸了你就仙酒招牌还能对陛下产生影响了?
赵腾心里也忍不住骂道:槐谷子,就算你是陛下的女婿,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吹吧。
嬴政听完笑了笑,说道:“哦?这么还能对朕产生影响吗?”
李水无视旁人,继续说道:“陛下,商君别院的产业很大,越大越不能出一丝纰漏,不然便会墙倒众人推,被大秦万民所厌弃。”
嬴政点了点头。
李水说道:“仙酒是商君别院的招牌,砸了仙酒的招牌,就是砸了商君别院的招牌。”
“将来陛下推行利民利国的政策时,便会难上加难,长此以往,大秦前进的脚步便会受到阻挡。”
“陛下的理念便很难再让大秦的百姓知晓,政令出而难出咸阳城,大秦便会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