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鲁步亭见到司空丁直接站了起来。
齐鹜飞正惊讶司空丁怎么会认识鲁步亭,而鲁步亭这一声“哥”直接把他听懵了。
“哥,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鲁步亭又惊又喜,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有人说你犯了事,还有说你……说你已经死了的。我就知道,他们都是胡说八道!我哥是什么人,怎么会出事呢!”
司空丁说:“别说我,你怎么在这儿?”
鲁步亭说:“我来虹谷县采访。”
“采访?”司空丁看了齐鹜飞一眼,忽然一把抓了鲁步亭,就朝院外走去。
等了小半天,二人才回来。鲁步亭神采飞扬,似乎还在为久别重逢而高兴,司空丁脸上却有几分凝重。
其实在黄花观里,齐鹜飞要听到他们说什么并不难,但他没这么做。人皆有**,人家不愿意让你知道,你硬要窥私,只会伤害感情。他把鲁步亭当朋友,而司空丁更是他将来要仰仗的人。陆承对司空丁的平价也极高,认为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齐鹜飞招呼大家一起吃饭,席间,鲁步亭几次欲言,司空丁却闭口不言,只管吃饭。
饭后,鲁步亭就走了。齐鹜飞原本想留他住两天,他却说要回去赶稿子,顺便探探上面的口风,看怎么能帮到齐鹜飞。
齐鹜飞知道这是借口,多半是司空丁让他走的。
鲁步亭走后,齐鹜飞把陆承和司空丁叫去了密室,本意当然是要商量如何打通鬼国结界的事。但因为鲁步亭的出现,司空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陆承说:“这里只有六耳,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若有难处,教主会体谅的。”
“唉,天意!天意啊!”司空丁叹了口气,“你们一定奇怪,我和鲁步亭怎么会认识吧。”
齐鹜飞笑道:“他是记者,你又盛名在外,你们认识,我倒不奇怪。但他管你叫哥,而且听起来很亲昵,不是江湖称呼,这是我没想到的。”
司空丁说:“他其实应该喊我师兄,他是我师父养大的。”
“张真人?”
这倒是出乎齐鹜飞和陆承的意料。司空丁的师父是张衡,奇门机关术的宗师,鲁步亭竟然是张衡的徒弟。可是这家伙怎么就当了记者?而且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机关术的样子。
“你们不用怀疑,他的确不会机关术,我师父没教过他,我也没教过他。“不是他没天分,相反,他天分很高。不让他学,是因为他爹。”司空丁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他爹是公输班。”
“什么?你说他,他是公输先生之子?!”向来稳重的陆承突然有些激动。
“没错。”司空丁说,“陆先生想必是值得我公输大伯的身份的了。”
齐鹜飞插不上话,好奇的看向陆承。
“我当然知道,他是万教中人。他入教甚早,可惜后来尹教主起事之时,他已经……”陆承说到这里,有些黯然。
司空丁说:“公输大伯与我师父是莫逆之交,他们二人共同发起创办了天科院。那时天庭虽然不怎么待见万教中人,但还未视万教为魔。后来……”他看了陆承一眼,“后来天庭清理万教中人,公输大伯也被查出身份。天庭要他发表宣言与万教脱离关系,并承认万教为魔教,他不肯判教,经审判后被送上了斩妖台。那时,他与百花仙子结成道侣,育有一双儿女,儿子就是鲁步亭。”
齐鹜飞恍然,公输班在民间都唤作鲁班,难怪鲁步亭姓鲁。
“那女儿,应该就是鲁燕吧?”他问道。
司空丁一愣,说:“原来教主早就知道了。”便也不再隐瞒,细说道,“百花仙子与嫦娥不睦,曾在王母寿宴上结怨。后因唐时武则天令洛阳百花开,受天庭之罚,被贬下界。后的公输班相助才重回天庭。后来二人结为道侣,也算仙界一段佳话。却不想因魔……万教之事,公输大伯被捕入狱。百花仙子四处奔走,求遍仙界,却终究没能改变道侣身死魂消的下场。公输大伯死后,百花仙子便离开天庭下了凡尘,发誓永不登天。走之前,她将女儿托付给了勾陈大帝,将儿子托付给了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