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人听着,盘丝岭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关闭法阵,打开山门,接受天庭的调查。我們不会伤害无辜,也不会冤枉好人。只要主动投降,哪怕有过失,也可以减轻处罚。”
陈光化的声音很平静, 却穿过山林和迷雾,穿透层层法阵,响荡在盘丝岭上空,比任何扩音喇叭或者通讯设备还要管用。
无人回应。
山林间变得特别幽静,连那细雨破空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陈光化冷笑一声,拔出宝剑,随手一挥,一道剑光劈出,横扫而过,数百米内的树木全都被平整的削断,倒向一边。随后他将剑锋一转,对准了齐鹜飞。
剑气嘶嘶如蛇杏舔着齐鹜飞的脖子。
“别不识好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们若负隅顽抗,等天兵攻破盘丝岭,山上的人全都得死!”陈光化不再那么平静,声调变得尖锐,语气中露出些许疯狂,“我数到三,你们再不投降,我就先杀了齐鹜飞,再将盘丝岭夷为平地!”
“一……”
“二……”
陈光化转过脸来朝齐鹜飞冷笑:“看来你的命是真不值钱。”
齐鹜飞才不相信山上的人会看着自己死在陈光化手里。不说陆承, 就小青和昆奴, 还有旺财司晨,他们怎么可能不出手?
“我的命本来就不值钱,也就陈司长你把我当回事,如此兴师动众,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别贫嘴了。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陈光化微运法力,手中的剑气更盛,剑芒割裂了齐鹜飞颈间的皮肤。
齐鹜飞感受着剑气的寒凉和脖子上因鲜血溢出而带来的微热间的强烈对比,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知道是时候了。陈光化到底想要什么,也许只有在这时候才会说出来。在陈光化的眼里,齐鹜飞已经是一个死人,在死人面前自然无需保守秘密。
齐鹜飞看着前方高耸的山峦,假装有些失望,一脸的悲凉,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什么天子剑在哪儿。你为这个杀了我,我死不瞑目啊!”
“那么金蝉呢?”
“金蝉?什么金蝉?”
齐鹜飞一脸懵,这个是真不知道啊!
他看向陈光化,感觉不像是在掩饰, 这应该就是他想要找的东西了。
“你不会是问观门口老榆树上那只夏天吵得要命的蝉吧?”
陈光化脸色一喜:“快说, 在哪儿?”
这下齐鹜飞真傻了。
他原本只是敷衍地回答一句,以此想进一步套陈光化的话。没想到歪打正着, 还真就是那只蝉。
特么的,你设计了层层圈套,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一只蝉?
齐鹜飞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他开始回忆那些个被蝉鸣吵得睡不着的夏日午后。
从他第一天到黄花观,那只蝉就在老榆树上喋喋不休地聒噪着了。但那时候他可不曾在意过,乡下哪里没有蝉鸣呢?诗人不也说过“蝉噪林逾静”的话么。也只有在每次辛苦地练完功想要睡觉的时候,蝉的叫声才会变得讨厌,蝉也因此才在他的世界里有了一丝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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