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点头道:“除此之外,还是要防着陈光化。照理说,盘丝岭作为虹谷县的宗门,如果能够在宗门大会上出点风头,他这个城隍司司长也面上有光。但问题是您是秦司长提拔上来的,而且盘丝岭的发展规划也好,参加宗门大会也罢,都是秦司长安排的。成了也是前司长的功劳,陈光化未必不会嫉妒。而且掌门你之前摆明了态度不跟陈光化站到一条线上,现在又主动请缨去了岭西镇,如此一来和陈光化的矛盾也几乎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齐鹜飞说:“我知道。这个人有点阴狠,之前差点被他的韬光养晦给骗了。甘处长走了,现在连谢队都要走,由此可见此人根本不能容人。而且我总觉得他在打盘丝岭的主意,就是不知道想要干什么。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此人在虹谷县,我始终寝食难安。”
陆承说:“陈光化一时半会扳不倒,先顾好眼前吧。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宗门大会的事情咱们还是要好好的筹划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齐鹜飞说:“可是怎么才能知己知彼呢?高老庄和号山派我倒不担心,毕竟是两个公开的宗门,到时候来多少人,什么级别,不可能瞒得住,无非就是防着他们在我背后捅刀子。可问题是陈光化还有什么手段,我们却一无所知。我甚至连他的背景都不知道,他的档案在城隍司里居然是加密的。”
陆承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管他们耍什么计谋,终究是要到狮驼岭里边来耍的。天时地利人和三条,有一条至少是对咱们有利的。”
“你是说地利?”齐鹜飞有些不解,“盘丝岭虽然在地理位置上离狮驼岭更近,但是狮驼岭山高渊深,里面的地形十分复杂,过去我和师父也只是在狮驼岭边缘走走,连天庭的天兵都不能深入去剿妖,这地利之说从何而来?”
陆承笑道:“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来安排。你现在还是一心把你这个站长当好吧。”
齐鹜飞大概猜到了陆承要做什么,点头道:“也好。那今后山上的事情就要多辛苦先生了,我的精力恐怕要放在岭西镇上。不过今晚我要去趟纳兰城,如果顺利的话,就把那边的事情了了。”
陆承说:“你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去了纳兰城。”
齐鹜飞说:“我会入夜再走,不会让人看见的。”
陆承摇头道:“这不够,最好要有人证明你就在虹谷县。”
“怎么证明?”齐鹜飞问道,“你给我证明恐怕也不管用。”
陆承说:“你今天不是已经接到委任状了吗?远赴岭西镇上任之前,不请你过去的同事们吃上一顿?”
“妙啊!”齐鹜飞一拍脑门,“你不说,我把这个给忘了。是该请大伙吃一顿,虽然秦司长和甘处长他们都走了,但礼节不可废,不管新来的领导如何,下面那些兄弟都还不错,还有不少是一起战斗过的,何况还有谢队和老范他们在呢。”
齐鹜飞立刻打电话给酒店订餐,不但订了晚宴,连晚上的娱乐活动也一并订掉了,反正怎么热闹怎么来。
然后就是给城隍司的人发邀请。重要人物和关系好的一个个打电话,普通的就群发短信,来不来也无所谓。
陆承笑道:“既然这么热闹了,不妨把纳兰城的几位也请来。”
齐鹜飞朝陆承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还是先生想的周到!”
晚饭的时候,几乎半个城隍司的人都来了。虽然陈光化和齐鹜飞关系一般,甚至矛盾都已经快摆到明面上了,城隍司里那些个人精哪个看不出来?但齐鹜飞如今要外出当站长了,这火箭一般的升迁速度除了令人羡慕之外的,谁还没个眼力见,这时候不来拍个马屁,留个好印象,谁知道将来那天这小子突然回虹谷县当司长了呢?
陈光化和禹经武以及柳钰等人当然也来了。关系再不好,齐鹜飞当站长已是既成事实。而且他们很清楚,今天是辛环亲自送来了委任状,这是司长级都未必有的待遇。不给齐鹜飞面子,就是不给辛环面子。哪吒可以惹辛环,他们可不敢。
除了虹谷县,纳兰城也来了不少人。
林林山当然回来了,他是要跟着齐鹜飞一起去岭西镇的,算是今晚的半个主人。秦玉柏来了,作为老领导来恭喜一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属下自在情理之中。端木博文和王荣生来了,跟着端木博文一起来的还有端木薇。就连向来不怎么出现在这种场合的长生观观主刘长生也来了。
齐鹜飞把这些人都请来自然是有目的的。
首先,既然需要证人,那自然是越多越好,而且这几位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其次,他要去确认财神的身份。此人神神秘秘的,齐鹜飞把纳兰城最有分量的几个人都请来了,等于先排除了财神在这些人里面的可能性。
最后,有秦玉柏和端木博文等人做掩护,他要脱身也相对容易一些。
晚宴时,大家觥筹交错,开怀畅饮。尤其是齐鹜飞,喝了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最后在端木博文的授意下,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由端木薇陪着去酒店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