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洪生终于还是放开了握着齐鹜飞脉门的手,站起来缓缓道:“经络尽毁,法力全无,口吐鲜血,元神虚弱,你师兄的确是赢了。”
端木薇着急起来,说:“喂,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呀,快救救他!爷爷你快救救他呀!”
端木博文掏出一颗丹药塞进齐鹜飞的嘴里,说:“你不用担心,他并无性命之虞,只是昏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齐鹜飞悠悠地醒转过来。
端木薇关切地问道:“你醒了,没事吧?”
齐鹜飞面露迷茫之色,仿佛失忆了一般,问道:“我怎么了?这是在哪儿?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人打了,但是我赚了好多好多钱!”
说到钱的时候,他两眼放光。
端木薇不无担忧地看向端木博文,问道:“爷爷他没事吧,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端木博文眯缝着眼,看着自己傻乎乎的孙女直摇头。
范无咎说:“兄弟你真被人打了,但咱们赢钱了。”
齐鹜飞才“哎呀”一声,一拍脑门,仿佛刚恢复记忆似的,说道:“我想起来了。”
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看到马非象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
人们以为他要找马非象理论,但他很快就转了过去,继续在人群中寻找,直到看到付洪生,才笑嘻嘻地说:“付真人,我输了,但我好像赢了。”
他擦了擦嘴角还没完全干掉的血迹,“按照刚才的盘口,马非象的赔率是一赔三,我和我兄弟各押了5万,一共10万,按规矩,你得赔我们30万。”
文小曼急道:“洪生,哦不,付真人,你可不能听他的!他不是故意输掉的,但他有伤在身,事先不言明,属于作弊。这场赌局本就不公平,大家都被他骗了,不能算。”
他这一声“洪生”让人们听出了点别样的味道,人们再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变得有趣起来。
“喂,你这个女人,不能因为输了点钱就开始不讲理了吧。”有人说,“事情是你们挑起来的,你自己不还说过,你师兄要是赢了,输点钱也无所谓嘛,怎么现在就急了眼了呢?”
“是啊,把钱拿出来吧,你下注2万紫币押齐鹜飞赢的,我们都听到了。”
“就是就是,我们也愿赌服输,大家都把钱拿出来吧,没的凭白让一个女人说我们不守信用。”
人们就纷纷把自己押注的钱拿出来,有的五百,有的一千,都拿在手上。
文小曼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付洪生的眼神凌厉如刀,便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齐鹜飞猜付洪生这会儿想杀人的心都有。他这种身份,多半只是和文小曼玩玩的,绝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但文小曼这一声“洪生”,加上她先前挑拨师兄向齐鹜飞挑战,付洪生开了赌盘,很难叫人不产生联想。
付洪生冷哼了一声,随手一抖,抖出一沓钱来,扔向齐鹜飞,说道:“这里是三千金币,你们拿去分吧。”
钞票飞到空中,哗啦啦散开,化作漫天金光灿灿的钞雨,落了下来。
付洪生撒完钱以后,就转身走了。
齐鹜飞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喂,付真人,你将来不会为了今天的事情报复我吧?您大人大量,家里金山银山,肯定不会在乎这点钱的。咱可先说好,不能背后使刀子啊!”
付洪生的身形顿了一下,但没有停下来,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钱哗啦哗啦地落在了地上,就像是开着豪车的公子哥,随手在大街上撒了一把钱给叫花子。
人们纷纷出言指责,说付洪生太过傲慢,狂妄自大。有人建议齐鹜飞不要捡这钱,说志士不吃嗟来之食。
齐鹜飞却不以为然,笑嘻嘻地说:“这不是嗟来之食,这是凭本事赢来的钱。”
他大大方方地蹲下来,开始一张一张地捡钱。
这可都是金仙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