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一愣,说:
“不会吧?兄弟,你别跟我开玩笑!没入品?你的事我可听说过,上次去麒麟山,诛杀花面狸和七品蛇妖的行动,你也参加了吧?
你要是没入品,你们虹谷县城隍司能放心大胆的让你参加这样的行动?
这次又让你一个人过来出差,还直接找我们游处长对接公务?”
齐鹜飞说:“不怕您笑话,我是真没入品,这是第一次来参加仙试。”
梁明看着齐鹜飞,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小声问道:
“我冒昧的揣测一下,你跟你们秦司长……是同门,还是亲戚?”
齐鹜飞笑着摇头道:“我从小就是孤儿,师承黄花观,师门中并无叔伯辈人。”
“那就是……”梁明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表情,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费了不少这个吧?”
齐鹜飞也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嘿嘿一笑。
梁明似乎明白了,说:“各有各的道。那我晚上就不给你作特别安排了,祝你仙考顺利。”
齐鹜飞看的出来,梁明对他的态度表面上没变,但内心里比刚才多了三分轻视。
这正合他的意。
没人重视,才方便办事。
吃完中饭,齐鹜飞跟着梁明去了办公室。
梁明从电脑里把跟虹谷县魔孚一案的相关资料都调出来,对齐鹜飞说:
“你们发现的那个魔孚第一任胎母来过纳兰城,他在纳兰城的行踪,以及他接触过的人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一下吧。”
齐鹜飞就在电脑前坐下来认真查看材料,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仅从这份案卷资料来看,纳兰城城隍司查案子太水了,至少在这个案子上,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去对待。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把真正有用的资料和线索都藏起来了,而梁明调给他看的,只是他们用来应付自己的。
想想也是,如果他们真查到了什么,怎么可能给一个虹谷县来的临时工看?
以两地城隍司的关系,就算甘鹏飞亲自来,他们也不见得会开诚布公地把资料全都拿出来。除非已经到了必须两地联手,否则就要出大乱子的程度。
齐鹜飞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自然也就没什么失望。
不过,资料中有一个叫赵夕阳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人是一名散修,师承门派不详,据他自己交代,是曾经偶遇奇人,传授了一些道法,但只学了点皮毛,就未再深入。
城隍司调查后也确认了他目前连修行的门槛都还没进,之所以在底层修行圈子获得承认,是因为他对文玩杂货和修行法器这一块有一定的研究。
这方面的研究得益于他在世俗间的职业。
他是一名摄影师,经常去葫芦街文玩市场,帮人拍古玩文物照片,和古玩圈子的人非常熟。有时候一些修行界的人也会请他去帮忙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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