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面色越来越凝重,原本就白得没什么血色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他掏出了一大把丹药,塞了一些在嘴里,其余的扔给了范无咎。
范无咎也吃了几颗,把剩下的给了齐鹜飞。
齐鹜飞正在考虑自己吃多少,总不能一颗都不留给二队的人。
却见张启月也见机拿出了丹药,分给了曹刚和林娇娇。
原来各管各的呀!
齐鹜飞便毫不客气地把手里的丹药全倒进了嘴里。
队长的药比自家的小还丹强多了。
额……好像太多了,有点卡喉咙。
他使劲咽了几口口水,默运小周天,转化成黄芽药力,吞入腹中,又随真气运入任督。
法力很快就恢复了。
虽然不如王寡妇的大还丹那么给力,还能产生临时法力,但在这种战斗环境下,能恢复满值就已经很不错了。
好像还有不少药力残存在体内没有消化。
没关系,先存着,反正有太极池,空的时候多泡几个澡就好了。
吃完药,大家又有了战斗力,但依旧无法攻击到魔孚。
魔孚啃食完胎盘,小手抹了一把嘴边的污血。
又鸦片鬼似的把脸凑下去,吸食着腹中残留的胎气。
这边的战斗如火如荼,魔孚却恍如未见。
他吸尽胎中之气,抬起头,丑陋的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忽然,他又像一个真正出生的婴儿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声哭,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
齐鹜飞以为魔孚要发动攻击,考虑要不要赌一把元亨利贞。
但现在自己法力消耗太快,又没时间进太极池恢复,而元亨利贞那个大招概率实在太感人。
关键是刚才进来踩点的时候已经确认,魔道唯心,只要自己没有达到心无所住的境界,即使隐身也能被对方发现。
隐身的效果变成了只对自己人隐身,那还有个屁用,搞不好还会成为对方的集火对象。
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最大的危机来自身后。
好在魔孚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跪在死去的胎母面前,伸出它污浊的双手,以自己的手指甲为针,以断掉的脐带为线,开始缝合胎母小腹上的伤口。
糙,变态!
齐鹜飞心里骂了一句。
……
他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所有人的法力都在急剧消耗,就算嗑药也只能维持,但药物总有吃完的时候,而一旦谢必安支撑不住,失去魂罗帕的保护,这里的人全都要完蛋。
现在魔孚还没出手,他一旦出手,后果更不敢想象。
要不要跑路先?
齐鹜飞一边作着思想斗争,一边仔细观察着雾影,想要寻找它的弱点。
不对啊,老子法力消耗光了要嗑药,这玩意儿法力耗光了靠什么补充?
黑雾被驱散后又重新凝聚起来,看上去好像是无限循环,根本不会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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