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衫葵双目无神地离开了江晨的别墅。

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制服干净整洁，从外面根本看出什么异常……但她总觉得，自己心里什么东西碎掉了。

节操？骄傲？

也或许两者都有。

这两天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发誓，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别人。

如果以前看到江晨，她最多只是感到惊恐。

那么现在，她不仅仅只是生理上地恐惧着那张脸和个名字，还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竟然对他讨厌不起来。

一开始，她还在抗拒江晨牵她的手。

可到后来，她却反而主动迎合了上去，甚至开始叫他“主人”……当然，是被迫的。

看着手中那张名片，她忍不住想要将其撕掉，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份冲动。

她想起了当她双目无神地躺在地毯上时，江晨一脸坏笑着对她说的话。

“……怎么说呢，一时兴起居然玩过头了，看着你现在这样子，我还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拿走你第一次的男人，理应对你温柔一些。别想多了，我可不会道歉。不过呢，我还是会给你一点小小的补偿。”

“这张名片你留着，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儿，记得打电话给我。”

“哈哈，当然了，如果你有需求的话，也可以打这个电话。”

鬼才会有！

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名片收进了包里。

上衫葵深呼吸平复了那混乱的情绪，掏出车钥匙，发动警车离开了这条公路。

站在别墅的窗边，江晨望着窗外那渐渐消散的尾气，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

虽然明天他就要回新国了，但他总感觉还有机会见面。

……

首映式结束后，在日国各大院线的公映也随之开始。

就在江晨宅在别墅内度过了两天后，在日国的首周末票房统计也出来了。以300块荧幕拿下3.1亿日元的票房，已经算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

相比之下，日国电影市场中科幻作品的受众相当有限。这点从当初全球首周狂揽5亿美元的，在日国首周票房却败给了游戏改编电影就可以看出来，即使是好莱坞特效大片放在这里也难以讨好。

坐上车后，江晨久违地亲自握上了方向盘，开上了科罗市国际机场外的公路。

从两旁的街道来看，这座城市已经具备了国际大都会的雏形，行走在街道上的都是肤色各异的旅客。吹着西太平洋刮来的海风，江晨看了后视镜中与阿伊莎坐在一起的娜塔莎一眼，随口问道。

“说起来，你现在到底是在为俄国克格勃工作，还是为俄国外交部工作？我总感觉你的工作界限越来越模糊了。前段时间有回国处理工作去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目的地是欧洲？”

“准确的来说是俄乌边境。不过和以前不同，我工作的主要内容是在后方策划。你知道的，最近欧洲局势相当诡异。从波罗的海三国开始，到罗马尼亚的黑海边境，整个欧盟边境地区的兵力部署似乎都在扩张……”

“你还没回答我前一个问题。”江晨笑着道。

“呃……好吧。”娜塔莎的表情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现在的身份有些微妙。一方面我的编制确实从俄罗斯联邦情报局变更到了外交部系统，但我依旧没有从乌克兰事务中抽身，只不过从前线退到了后方。解释起来很麻烦，你不是我们这个体系内的人，很难理解这种情况。”

说到这，娜塔莎顿了顿，认真地说道。

“不过你放心，我来新国这边的时候，绝对没有打探你身上情报的意思。我们国家很重视与你们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

“好了，”江晨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不是相信这点，我也不会让你借住我家了。”

俄国又不傻，在明知道阿伊莎这个新国情报局高官和他寸步不离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将特工安插到自己身边刺探情报？更别说他从来没有在自己家里放机密文件的习惯，唯一用来办公的书房，也只有获取权限后才能进入。

娜塔莎感激地向江晨微微一笑，但很快嘴巴便瘪了起来。

她注意到，江晨用的是“借住”二字。

坐在她旁边的阿伊莎偷偷笑了笑。

或许是因为“天敌”的缘故，每次看到娜塔莎吃瘪，她的心中都莫名的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