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主宰俗世的朝廷都对异魔置之不理,难道还指望独然世外的高人会主动沾惹因果么?
世俗有世俗的规矩,玄门有玄门的门道,若是贸然越界插手,恐会结下难以化开的恩怨。
谁都知道山南道马上就要面临异魔浩劫,但偏偏任何一个门派都心照不宣地选择视而不见。
也就只有不知死活的袁玉堂几人才对异魔之事耿耿于怀。
最哀莫过于心死,尤其是知晓了残酷的真相后,袁玉堂更是郁闷得快要裂开。
自己和几个挚友在前线舍生忘死,没想到一切都是没有
意义的,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谁能受得了?
袁玉堂苦笑一下,施施然起身,落寂苦笑道,「罢了罢了,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袁玉堂体格太小,手臂太细,没有这个能力挽大厦于将倾,就不丢人现眼了,且归去,且归去。」
「贤弟!」燕赤霞双目赤红,豁然起身喊道。
袁玉堂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说到底这大夏是那群享尽荣华富贵,食尽民脂民膏的***老爷们的大夏,连皇帝老儿都不关心山南道的死活,难道要我来这个头么?燕大哥莫说了,我是实在找不到借口骗自己留下来了。」
燕赤霞这般坚毅似铁的伟岸奇男子,听到袁玉堂这番诛心之语,不禁也感到心头发寒,瞬间像老了几十岁。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袁玉堂雷厉风行地上楼就对陈长生和兰溪二人吩咐收拾行李,明天一大早就回韶州。
回到房间,袁玉堂先仔细地检查一遍昏迷不醒的白云伤势,确定没有恶化后,才郁闷地掏出一根烟,也不管房间里有病号,叼上点燃就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有道酒入愁肠愁更愁,抽闷烟也是一样的到来。
一根烟抽完,袁玉堂心里的郁闷非但没有半点舒缓,反而愈发躁动。
他实在是烦透了这个该死的世道!!
同时更是无比想念前世那个国泰民安,岁月静好的祖国。
长出了一口气,似把胸膛憋着的那口郁气也一起排除体外,用力地把快要燃尽的烟屁股弹到墙角,袁玉堂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神态却格外祥和的白云,幽幽叹息坐到床边,把玩着白云那颗油光锃亮的小光头,无奈苦笑道,「小和尚啊小和尚,你们常说我佛慈悲,若世间真的有佛,又岂会仿若疾苦遍布天下呢?你们以渡人为己任,但世道糜烂至此,苦海挣扎之民不计其数,又该如何渡之?」
吐完苦水后心情并未变好,袁玉堂自嘲一笑,就准备起身去收拾行李。
不料刚站起来,他猛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像坐过山车般,像是从高空重重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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