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堂冷然一笑,眼睛猛地一瞪。
宛如尸山血海般的可怕气势排山倒海般铺开。
“嘶~”
霎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一切的噪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一连串的倒抽凉气声。
袁玉堂何许人也?
他可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彪悍人物,恐怖的气势岂是凡夫俗子轻易能抵挡住?
气势一开,顿时就震慑住平日只会欺善怕恶的度护卫心魄。
木护卫领能高居护卫领之职,证明其并非酒囊饭袋,尽管心里惊骇袁玉堂可怕的气势,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岂甘退缩,当即鼓尽勇气,咬牙大吼道,“有那么两下子!只不过你以为凭借这等道行就能冒犯官府威严,未免太天真了吧?”
“看打!”
声如雷鸣,身若虎跃,木护卫领说打就打,凌然爆发狂风骤雨般的拳脚攻势。
袁玉堂不屑抽动嘴角。
区区武人境巅峰,也配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看来绍州这汪池塘的水还是太浅了,压根就养不住蛟龙。
也罢,既然这木护卫领在绍州折扣小池塘横行霸道惯了,今日就不妨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突兀,袁玉堂不闪不躲,径直踏入木护卫领拳脚领域里。
抬手,扣压,提膝,冲撞。
四个步骤行云流水,简单又直接。
碰!
下一瞬,木护卫领就脸上开花,血光爆绽。
很久没用古泰拳对敌,袁玉堂不由得神清气爽,缓步,再冲膝,铁铸般的膝盖顿时如同排山倒海般连环不绝地撞向木护卫领已然变形的丑脸。
碰碰碰碰碰碰!
沉闷的**击打声宛如打桩般密集炸响,后方看戏的无赖们都不忍侧目,一。
个个心惊胆战地避过头。
足足撞了十八膝,还是袁玉堂刻意控制力道,不然木护卫领的脑袋早就活活撞碎了。
饶是如此,木护卫领离一命呜呼也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过完瘾后,袁玉堂把奄奄一息的木护卫领丢垃圾般摔到一旁,对着噤若寒蝉的一众度护卫和门房森然一笑,再次开口道,“现在,不知道我够资格进门了没?”
度护卫和门房齐齐打了个冷颤,看待袁玉堂的目光就如白日见鬼般,有木护卫领的前车之鉴,他们哪里还敢樱虎须?
门房当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小人有眼无珠,我这,这就去通报,劳烦贵客稍候~”
说完就连滚带爬地跑去禀报。
围观吃瓜的无赖们看戏看了个饱,也匆忙离去,满心欢喜地准备散布流言。 无错更新@
吓破胆的度护卫们得到袁玉堂的首肯,手忙脚乱地抬走生死未卜的木护卫领。
霎时间,熙熙攘攘的祠部大门就变得冷冷清清。
袁玉堂没等多久,很快门房就领着一个长史匆匆而来。
长史乃是一部衙门的文吏之首,听到门房禀报后不敢迟疑,生怕迟了要遭池鱼之活,一路上陪着笑脸,半天功夫就利索地帮袁玉堂办好了度牒。
直到袁玉堂大摇大摆地离开祠部后,长史和门房才齐齐地松了口气。
门房直到看不见袁玉堂的背影,才敢恨声道,“呸,蛮子一个!真以为实力强就可以横行无忌吗?殊不知景山宗那死鬼上上代掌门就是多管闲事,被魁字营的军汉活活砍成肉酱,我倒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长史装模作样道,“罢了,何苦和一个浑人置气?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少年郎行事如此高调,迟早要栽大跟头。”
怎知这话像火上浇油般,瞬间点燃门房的怒气,只见他怒气冲冲地低骂道,“不行,劳资吞不下这口气,这就去告诉魁字营的杨总兵!”
看着门房匆匆离去的身影,长史晒然一笑。
借刀杀人之计,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