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便啪的一碰腿,朗声喝道:“全都有,恭送独一旅的弟兄!”
列队的八路军便纷纷跟着高喊:“恭送独一旅的弟兄!”
楚云飞只能收起不豫之色,道:“云龙兄,就此别过。”
李云龙肃然道:“云飞兄保重!”
……
两军很快完成换防。
楚云飞带着晋绥军独一旅的大队人马走了。
目送晋绥军独一旅的队列走远,李云龙道:“楚云飞其实还算是条汉子。”
“是啊。”王野由衷的说道,“原本我真担心楚云飞会不顾一切强行摊派,甚至争夺老百姓口中本就不多的口粮,可他弹终究没这么做。”
顿了顿,王野又道:“单从这点,楚云飞就远胜过**的许多高级将领。”
李云龙轻叹了一声,又道:“楚云飞这次被咱们扫地出门,阎老西估计不会轻饶他,将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重逢之日。”
“团长,这个你尽管放心。”王野笑着道。
“楚云飞除了是晋绥军的旅长,还是常凯申的学生。”
“阎老西固然不会轻饶他,但是常凯申却一定会力保他的学生。”
顿了顿,又道:“所以,等将来内战爆发之时,团长你和楚云飞一定还有再见之日,那时你们就不必再有任何顾忌,可以真正的一决胜负。”
“你这么一说,老子忽然有些欺待了。”
李云龙笑着说。
……
消息很快传到陕北秋林镇。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阎西山生气的将水壶都扔到地上。
“谁给他的权力?是谁给他的权力?”
“谁让他放弃的河源县城?谁让他放弃的晋西北?又是谁让他把那一个步兵团外加一个山炮营的美械装备,都送给八路军的?”
阎西山的胸膛剧烈起伏,就像一只漏气的风箱。
“他眼里还有没有长官部,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长官?”
“抓起来,马上派宪兵把他抓起来,送交军事法庭审判,从严从快从重!”
停顿了下,阎西山伤心的说道:“我的独一旅啊,就这样被这败家子给败掉了啊,楚云飞这个败家子,他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哪!”
阎西山是真的心疼,晋绥军就只有这一个美械旅。
现在倒好,仅有的这一个美械旅已经不复存在了。
参谋长楚西春嘴巴嗫嚅了两下,想要替楚云飞辨解几句。
可是话都到了嘴边却又咽回去,还是等以后再想办法吧。
……
与此同时,在福安县城。
楚云飞离开河源县城前,特意给梁钢发了封电报。
看完楚云飞发来的电报,梁钢又是高兴又是感慨,还有几分莫名的焦虑。
让梁钢感到高兴的事情,是楚云飞并没有要求他归还那两个团的国械以及四个基数的弹药,而是直接把这些武器弹药送给了他们独九十四旅。
让梁钢感到感慨的则是,楚云飞终究还是被八路军逼走了。
一个九千多人的美械旅,装备精良,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一败涂地。
而让梁钢感到焦虑的是,楚云飞在电报最后所说的那句话,一山难容二虎,小小的晋西北容不下两只虎,何况三只?
八路军三八六旅逼走了楚云飞的独一旅,
再接下来,就该对付他们独九十四旅了。
这不能不让梁钢感到焦虑,因为他的独九十四旅才六千人,无论训练还是装备都不足以跟独一旅相比,连独一旅都不是八路军对手,又何况是他们独九十四旅呢?
梁钢正对着电报感慨之时,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
回头看时,却是雷仰汤陪着陈布雷过来。
梁钢忙道:“布雷先生,您是要离开了吗?”
“嗯,重庆那边还有一大摊事情等着我呢。”陈布雷点点头,又问道,“梁旅长,你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委员长的吗?”
“有。”梁钢肃然点头道。
“请布雷先生务必转告校长。”
“就说我梁钢永远都是他的学生。”
“还有独九十四旅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顿了顿,梁钢又道:“我们不怕受委屈,也能吃得任何苦,无论校长交给我们什么样的任务,我们都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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