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衣思考了片刻说道,“两个月,我两个月内要看到楼盖起来,按照我的标准,你懂我的意思?”
闵火容神色凝重,立马躬身说道,“周侯请放心。”
闵火容离开之后,周铁衣让秦羽这个麾下小旗去将李剑湖,崔玉,莫天恒留下,又将墨家孙士恒请过来。
山铜府的改革自己可以定个框架,处理主要矛盾,但是改革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完成,自己在山铜府待着的时间也有限,所以需要在山铜府培养出能够接替自己工作的人。
这也是周铁衣当时问秦羽愿不愿意继续当他麾下小旗的另外一个原因。
而除了秦羽这个主事之人外,周铁衣还要培养李剑湖,当然不只是因为李剑湖事关自己的修行手段,同时这也是留在山铜府的制约。
他可以想象,自己如果完成了这次山铜府的改革,那么留下的政治势力会有多大。
他不能够因为自己离开山铜府而人亡政息,也不能够完全相信秦羽的道德和能力。
所以他需要留下一个制衡的人。
这个人不仅要有足够的力量,还要懂自己这一套理念的逻辑和手段,这样才能够起到在野制衡秦羽的作用。
孙士恒被请到房间内的时候,这里已经泡好了茶。
孙士恒穿着粗布衣服,先是认真对周铁衣一礼,作为墨家四品,又驾驭飞鹏往来天南地北之间,他太清楚真正想要做事的官吏和不想要做事官吏之间的区别了。
虽然周铁衣第一天来山铜府的时候,还是一贯他奢侈的名号,甚至传出了千金杯买酒与民同乐的雅事,但仔细思考,就明白这是法家‘徙木立信,取信于民’的法子。
而后周铁衣下了矿场,不仅查出了牵连的神孽之事,还没有如酷吏一样,逮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如果周铁衣这样做了,那么他在孙士恒眼中可以称得上是能吏,或者法吏,但绝对称不上仁官。
面对十位普通的矿工,周铁衣没有用他们的头颅作为自己的政治武器,并且准备为他们改变现在的制度,与中央周旋,这就是真正的仁。
周铁衣手掌按了按,“孙大匠不必多礼。”
墨家虽然提倡兼爱非攻,但是墨家本身却不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松散组织。
从墨者自己要交一笔‘兼爱税’就可以看得出来,墨家的组织能力甚至在诸子百家中都排在前列。
所以墨家内部有着明确的称呼,就比如每一代墨家只有一个首领,那就是墨家巨子,不会出现儒家这种多位魁首同时在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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