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遁行到门口的修行者身体从阴影之中被逼了出来,腰腹之间有一道横向切割的巨大伤口。
但即使这样,这位修行者仍然疯狂地向外遁逃。
而他一动,又有另外几道身影向外逃窜。
这几人身上肯定有问题!
赌坊之内,三教九流汇聚,难免有作奸犯科的修行者,只不过大家以前想着四方赌坊身后的大人物,认为这里不会有人来查,所以放心玩乐,但哪想到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突如其来的封锁让这些本来就心怀不轨的修士们想要趁乱遁逃。
毕竟这可不是周铁衣当初只带了几个人在天宝楼搞事,而是焦国平带着两百人封锁赌坊。
两种截然不同的搞事法,自然让大家产生了误判。
焦国平稍微一愣,这下他想要不师出有名都难了。
······
太子府。
太子李灿仍然在用餐。
下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太子李灿瞬间感觉到不妙,放下碗筷,“出了什么事?”
“殿下,周铁衣带兵封锁了临水轩,现在正在临水轩内打砸,寻找账本,说要查临水轩的税赋问题。”
李灿端着自己的金边彩绘碗,愣了一息,“苏同呢?”
上次出事,苏同都来得及禀告自己的。
下人赶忙说道,“这次周铁衣从玄武城的诛神司领兵出发,速度比从白虎城出发快了不少,苏管事刚想要来禀报殿下,结果那周铁衣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苏管事的行动路径,直接拦住了苏管事,并且当街打断了苏管事的两条腿,说他跑得快,以后没有腿,看怎么跑。”
“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的一声,李灿这次也不考虑君子慎独了,直接将碗砸在桌上,摔得粉碎。
一时间菜汤横溢,下人胆战心惊。
李灿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罗淼急匆匆地带着太子府詹事赵仲臣等人进来,见李灿往外冲,罗淼死死拉住李灿的衣袖,“殿下!”
李灿睚眦欲裂,“我几番让着他,他犹不知足,今日再让着他,我这太子还怎么当?大不了闹到父皇那里去,让父皇罢了我这太子之位!”
太子府詹事赵仲臣知道李灿这是在说气话,也一同上前,拉住李灿,“殿下乃东宫之主,万万不能够出此荒唐之言,这临水轩重要,还是东宫重要?若殿下觉得临水轩重要,我这太子府詹事当罪不容诛,还请殿下先杀了我再说!”
赵仲臣这番话顿时让李灿冷静了下来,这临水轩再重要,自然也没有东宫重要。
李灿回过神来,但是心中的不甘,怨气不减,“难道我就这么看他一次次欺上门来吗?上次他说查官员狎妓,我已经让着他,按照你们的建议,不准接待官员,只准接待商人做乐,这些天临水轩的营收已经近乎腰斩,今日他又来查,岂不是摆明了要和我过不去!”
赵仲臣叹道,“他非是为殿下而来,而是另有图谋!”
“有何图谋?”
李灿连忙追问道。
罗淼开口解释道,“周铁衣不止封锁了临水轩,天宝楼,望舒楼,四方赌场他都封锁了,看似是针对殿下,但是他两次的理由应该大不同,殿下只是被顺带牵连,若主动进局,才是中了他的诡计。”
“哪里不同?”
这一次罗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眉头紧皱地思考。
周铁衣的行动实在是太快了,昨天亲自面圣领了旨意,在御书房那种环境下,伺候的都是近臣,自然不可能乱说,今天行动之前,他连卫少安也没有通知,连以往请兵制的过程都省略了,大家想要知道不同,就得等周铁衣或者圣上给出理由。
罗淼不答,李灿看向赵仲臣,“先生可有教我?”
赵仲臣看向李灿,一时间,无言以对,潸然落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