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国野之分,就是让野人也拥有参军的权力,让他们也可以建功立业。
这自然威胁到了国人的地位。
这般言论,一经辛莫说出,就引起了巨大的讨论。
即便是在风气最为开放的泮宫,依旧有不少的人反对。
当然,更多的都是辛莫的支持者。
看的出来,巩离所修建的泮宫,里面都是一些真心为王室的学子。
他们对王畿内的问题看得深切,自然明白辛莫方才所说,是切中了要害。
如今畿外诸侯国,国、野之间的界限早已经模糊。
晋国、楚国尤为如此。
新崛起的吴国更不必说。
野人人数众多,更不想戎狄那样难以沟通,完全可以融入周人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如果现在不争取野人的力量,等到某一天这些力量被王子朝争取过去,那将会是一场大灾难。
巩离对于辛莫方才所言,非常满意。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用巩国公族以外的人才了,你去看看那些公族的酒囊饭袋,有那个人有辛君这般见解!”
巩离十分的无奈。
“巩公勿恼,如今畿内诸侯国,大多如此。”苌弘道:“倒是巩由乐那些人,如今对你成见极大,你方才这般言论若是传到他们耳中……”
“传就传吧!我有何惧哉!”
巩离大声说道。
稍后,巩离作为巩国之君,将泮宫之中方才表现优异的学子都邀请到了路寝之中。
即便是那些意见和众人相悖的,也都被邀请了进去。
唯有一人,向众人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说道:“道不同,恕我与诸位不能同饮共谈。”
辛莫看向此人,这人面容老成,大约三十多岁,额头宽阔,嘴唇很厚,之前在人群中并未注意。
不过他的一举一动,严格依照周礼的规范,即便是辛莫也没找出半点跃礼之处。
“这为君子,如何称呼?我们不过是商议如何强大王室,并无他意,众君子皆可畅所欲言。”巩离说道。
那人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说道:“鲁国,曾氏点。吾师曾言‘为政以德’,方才诸位君子所言为政之策,无一人以德为立国之本。周以礼教治天下,诸君却要学齐、晋,此为霸道,并非王道。我自知无巧辩之舌,也无诸君这般志向。我师曾言,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能就此别过。”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
看到有这么一个不识时务之人,巩离也面露不悦之色。
毕竟他是坚定的改革派,他喜欢听辛莫、苏木这样的言论。
但是这人所说,不过是恢复周礼那一套,巩离一点兴趣都没有。
倒是辛莫听到这人的名字,心中一惊。
他走过去问道:“君之师,可是孔丘?”
“正是家师。”曾点说道。
辛莫暗暗惊讶,这人真的是曾点,孔子三十多岁最早收的一批弟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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