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巽风忽然笑了起来,道:“请问楼知府可曾和韩忠韩大人相处过?”
“这……这倒不曾有过。不过韩大人的为人在朝堂之上都是有口皆碑的。”
蒋巽风想了想,或许自己现在的话太过激进了,得按照这些人的心性来调整一下。“那好,既然众位大人以为兵部侍郎韩大人,右丞相匡大人,都不曾参与其中。那又是谁策划出这样的计谋,还是说,众位觉得这样的安排只不过是一个巧合?”
众人一阵沉默,的确如蒋巽风所说,如果谁都不是这件整个事件中的参与者,那难道一切就真的是巧合不成,那今天逃走的那个女人又该作何解释呢?
宁王叹息一声道:“可惜今天没能抓住那个女人,不然……”
“宁王殿下,即便抓住了女人也未必就能知道更多的信息。依我猜测,这女子应该也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人,恐怕他也不会知道幕后的阴谋是什么。”如果这女人真的知道些什么也就不会当时回答我的话那么干脆了。因为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事情曝不曝光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了。
众人的谈论又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各位大人,那个酒坛已经被取出来了。里面的尸体已经焚烧掉了,太医已经查看过了,酒坛的最底下被开了一个小孔,尸体腐烂之后的残渣会随着小孔流到暗河的支流中去。根据瘟疫爆发的情况来看,大致能确定了那些暗河流经的一些位置。现在源头以除,三日之后,暗河中的残留瘟疫应该也能随之排除了。太医说只要将现有的瘟疫人群控制好,应该不会再有更大扩散了。”
“好。”这恐怕是宁王这几天来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了,“卧云先生,这次还是多亏了你呀。此间事了,本王一定重重有赏。”
蒋巽风长出一口气,道:“宁王殿下,这件事没那么快结束,对方既然准备治你于死地,那就一定将大部分的变数都考虑进去了。我觉得在整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暗中操纵着一切。傅老,秘密剿匪的军队眼下应该已经和匪寇交战了吧。以你之见情况如何?”
傅老陷入了深思,出征的军队是宁安府所在的暨北县的精锐,照理来说根本不会有战败的可能。但经过蒋巽风的分析,总觉得此间事情的确存在隐隐的变数。眼下他也说不准。
“先生所言不虚,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现在应该已经交手了。但那支军队是暨北县的精锐,老朽实在想象不出怎么样的情况能让这样的军队溃不成军。”
“傅老,眼下我们更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赈灾上,不是吗?只有这宁安府上下一心,扛过了这次天灾,即便县军落败借道休整那我们也可以很快做出反应。”宁王说道。
可就在众人在醉红楼中讨论接下来对策的时候,坊间的一条消息如蝗虫过境一般快速的传播着。
“你听说没?暨北军溃败了,谷阳山的匪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兵败?你哪里听来的?这是谣言吧。”
“这是我一当兵的兄弟那里传来的,千真万确。”
种种传言,短短一天时间便是传遍了宁安府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