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竹叶过于茂密的缘故,阳光投进来也是稀稀疏疏的,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阴暗。
刘顺一下子瘫软倒地,喘着粗气,头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因为腿上的疼还是因为真的累了。
他拍了拍胸脯,“安生……不行了不行了……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见阿珩果真停下了步子,刘顺直接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安生啊,我真的走不动了活络经脉应该也是差不多了的,假若我死了,记得好好照顾宁雪,她身子虚,可受不了这样的苦啊……”
看着刘顺假模假样的假哭,阿珩轻笑了一声,走上前轻声道:“死不了,都说了只是少了块肉。”
他微微侧目,慢条斯理的说道:“哎呀,我忘记带药了,你现在此处等着,我稍后就回来了。”
阿珩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但是因为戴着面具的缘故,刘顺或许看得并不清楚。
只是阿珩觉得自己已经笑得很灿烂了,跟沈商洛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这样的表情做起来也就顺畅多了。
“你放心,我很快回来,我会跑快些的。”
说完阿珩便是慢悠悠的往回走,正如自己来的时候一样,慢悠悠的,不紧不慢。
也许阿珩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走了那么久,刘顺也感觉不到自己腿上的疼了,甚至方才的全身冰凉也被燥热所替代。
他静静的仰面看着在风中来回摩挲的竹林,竟是不由自主的多想了起啦。
在以前的时候,村中的人若是犯了错,村长便是会征求村中人的意见处以私刑,反正是偏远的山村,死几个人没人会说出去的。
所谓的私刑便是挑上好的毛竹,先将毛竹压弯拉下来,然后将人的四肢捆绑在不同的毛竹尖上。
一声令下,一放,毛竹坚韧不断,断的便是人。
那时候血就像是雨一般撒下来,温热着的,人的肢体还被分开挂在毛竹上,内脏乱飞,到处都是。
连一声惨叫都不会有,一个人便是这般尸骨无存。
想到这里,刘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全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暗骂了一声,“安生那个杂种还不来!呸!”
可是话音刚刚落下,便是吹来一阵冷飕飕的寒风,周围的竹林发出惊悚的叫声,将刘顺紧紧的包裹起来。
刘顺坐起身来想要离开,既然安生那个家伙还不来的话,那自己去找他总可以吧?!
可是还没有拖着腿走上几步,身后似乎是传来了人的呼吸声,格外的清晰,仿佛是贴着自己的耳膜发出的。
刘顺顿时汗毛炸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他咽了咽口水,木楞的转过了自己的头,身后空无一物。
他又将四周看了看,这里只有自己,他安慰道:“一定是太痛了,痛出幻觉来了,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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